阿满当即哭了起来:
“呜二少爷,实不相瞒,半个月前,我其实还是内城卢大人家的仆人,不但是仆人,我还是家里的管家。”
萧亦山点点头:“难怪你看上去与其他人不同,原来已经有过一回经验了,说吧,明证怎么被扣押的?”
明证拿不出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遗失,要么就是被衙门扣押。
如果是前者,阿满怎么可能这么紧张?所以便一定是因犯事而被衙门扣押。
此刻,阿满眼里是一阵悲凉:“我十岁入府,在卢大人家里做了三十多年的仆人,前些时候,因家中老母病重,我急需一笔钱给老母抓药,便开口向卢大人请求提前支取三个月的钱,
没想到被卢大人一口拒绝,他还骂我,我这做下人的,挨些骂是常有的事,也不在乎,
但家中老母可等不起啊,于是,我便在家里偷了一个花瓶,拿当铺里换成钱之后,给老母买了药。
结果此事还是被家主发现,便打了我一顿,解了我的身契,将我轰出了卢府,连带着,我的明证也要在衙门里扣押一年。”
按照大邺法令,家仆如果在家中犯事,家主有权责罚,更可以解除其身契。
萧亦山看着他,开始沉思起来,片刻后他看向阿满,问道:
“你想做我们萧府的管家吗?”
这话一瞬间把阿满给问得愣住了:
“管管家?”
下一刻,阿满眼里顿时老泪纵横,冲着萧亦山连连磕头:
“二少爷真能收留阿满的话,便是阿满的再生父母!日后就是要阿满去死,阿满也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睛!”
阿满把自己的头都磕破了,萧亦山赶紧将他拦住。
“别磕了,起来吧。”
萧亦山指着他,说道:“我见你手掌有血泡,脚底还有未干的泥印,浑身都是沙子,被赶出卢府后,你应该是在码头干活吧?”
阿满惊讶的看向萧亦山,点了点头:
“我在卢府那三十年挣的银子,全都拿来给老母看病了,被赶出来后,只能去做苦力。”
说着,阿满又吱吱呜呜道:
“我刚从码头上干完活过来,所以先前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