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替我这个做弟子的探路。我担心去得晚了,先生会砍杀太多人。”
于是,一行人匆匆赶往军营。
果然如荀常所料,几人抵达营中时,门口已经被十多名军士严密把守。除此之外营门外还挂着几颗滴血的脑袋,看样子死不瞑目。
出示了军印,荀常几人顺利进入营中。
放眼望去,可见徐舟一人立于校场上,滴滴鲜血顺着初升剑锋滑落,在脚边汇聚成洼。
身旁,几个无头军士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还有军士被人不断送来。
“先生。”
荀常心中一紧,大步走上前去,关切中带着疑惑,“先生没事吧?这些将士……”
“这几日,他们疯狂向外兜售消息。”
徐舟头也不抬,用一块布擦着初升,淡淡开口:“城中百姓之所以惶惶不安,营中军心涣散,就是托了这些人的福。”
“砍杀几个,正好稳定军心。”
荀常不说话了。先生的一言一行,颇有深意。而且做这些,都是为了他好。
只是,想到这些为大宁卖命的将士,没死在战场上,而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心中难免有些不适。
似是察觉到这点,徐舟挥手将一张白纸扔给荀常,道:“你且看看,上面哪个人不该死?”
“军士吴大友,率众拦截过往行商,公开索要便利,不成则动刀。”
“王古,营中狎妓,聚众横行……”
只单单看了前面两个将士的罪状,荀常就看不下去。
将白纸揉成一团,荀常眼里多了些杀意,“先生说得对,这些家伙是该杀。”
“殿下。”此刻,井营大步上前,在荀常跟前单膝跪地,“末将查到消息。北门易手外人,确实为营中将士所做。”
“此人平日负责北门城防,常常出入赌坊。每次发了饷银,他便抛下胆子入城娱乐。”
说话间,一位军官模样的络腮汉子被压了过来,已被五花大绑。
井营指着此人说道:“据他所言,当日有人出示了兵部调令。”
这几日井营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早已暗中搜查营中众将士,本以为众将忠于大宁之心不可更,如今看来是忠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