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休憩。容我思谋妥当后,再分头行事。”赢虔一顿,终于道:“如此也好。我走。”嬴虔拉起六神无主的太子,带着惊恐不安的公孙贾,大步去了国事厅。
卫鞅面色一沉,向荆南做了个包围手势。荆南“嗨”的一声,疾步而去。卫鞅转身对匆匆赶来的景监命令:“长史立即下令栎阳令王轼,调集两千铁骑百辆兵车,在西门外待命。”景监匆匆去了。又是马蹄声疾,车英飞步进门:“左庶长,郿县民众汹汹而来,大约还有三十里。披麻戴孝,抬尸交农,情势紧急!”卫鞅眼睛一亮:“车英来得正好。余事回头再说。目下,立即赶到栎阳府,凭兵符与王轼一起率领铁骑兵车,在栎阳西门列成阵势等候,不许与民众冲突。”
“遵命!”车英飞身上马,驰向栎阳官署。
国事厅内,嬴虔看到院中有一队公室禁军甲士,心中一怔;不经意走到后窗向外端详,见树影里影影绰绰全是禁军甲士,心下不禁怒气顿生,冷笑道:“看来,卫鞅将我等拘禁起来了。”公孙贾一直处在惊恐不安之中。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大是神秘难测。太子如何像疯子一样不可理喻?素负盛名的农耕望族白氏一族,如何竟能明目张胆地用沙石充粮?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事情一出,他就认定卫鞅要拿他做替罪羊,太子犯法,太子傅如何能逃脱干系?如今嬴虔一说,公孙贾不禁脸色大变:“左傅,这如何是好?卫鞅六亲不认也。”太子也盯着伯父,嘴唇颤抖道:“公父,公父如何不回来?”嬴虔低声喝道:“慌甚!公父不在栎阳,才有你的小命。公父若在,你必是剑下之鬼。莫怕,卫鞅不会动你。”
“那那那,动谁?”太子上牙打着下牙。
“还能有谁?”嬴虔冷笑,“公孙贾,准备丢官了。”
公孙贾摇头哭丧着脸:“不,不会这样……”
“难道你还指望升官?”嬴虔眼神充满厌恶。
“不不不,左傅,卫鞅肯定要治罪我等!”公孙贾几乎要哭出来。
嬴虔哈哈大笑:“鸟!要杀要剐随他,你个怕死鬼!”
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卫鞅匆匆走进。嬴虔大笑戛然而止,冷冷道:“左庶长大人,我等已经是你阶下囚了。你一个人进来,不怕我杀了你?”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