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先去齐国,若无甚乐趣,再去楚国。”
“张兄以为,齐国、楚国堪成大事?”苏秦眼睛一亮。
“齐国,田因齐称王已经三十余年,民众富庶,甲兵强盛,国力已隐隐然居六国之首。天下第一可图大业之邦,自然当去一游。楚国,数十年无战胜之功。但地广人众,潜力极大,亦堪造就。苏兄以为如何?”
“张兄,对魏国没有心思?”
张仪沉重一叹:“我之祖国,实在令人感慨万端也!强势虽在,屡遭挫败,被秦国夺回河西之地,又迁都大梁,不思进取。方今,魏国朝野一派奢靡颓废,令人心寒齿冷。”
“我倒以为,张兄当从魏国着手。”苏秦目光炯炯道,“奢靡颓废之气,人事也。魏国若有大才在位,整饬吏治,扫除奢靡,何愁国力不振!以魏国之根基,一旦振兴,雄踞中原,天下何国堪为敌手?张兄生乃魏人,何舍近而求远?”
“如此,苏兄何不前往魏国?”张仪狡黠地一笑。
“良马单槽。我去魏国,置张兄于何地?”苏秦还以揶揄微笑。
“如此说来,苏兄给张仪留个金饭碗也。”张仪大笑。
“说根本,我不喜欢魏国朝野浮华之风。张兄若得治魏,也要费大力气移风易俗,譬如商鞅在秦之移风易俗。”苏秦平和释然地笑了。
“如此,我已占了三个强国,苏兄向何处立足?”
“张兄不妨为我一谋,天下之大,我欲何方?”
张仪心知苏秦虽机变稍差,但虑事深彻,总能在常人匪夷所思处振聋发聩。这一问显然在考量自己,略一思忖道:“苏兄志在北方,燕赵两国?”
“何以见得?”
“燕国,奇特之邦也。”张仪侃侃道,“周武王分封的古老大诸侯国,唯燕国沉舟未覆,成为七大战国之一。若说根基,天下无出其右。且燕国北接胡地,东连大海,纵深广袤,国风剽悍。假以整饬,焉知不会对天下成泰山压顶之势?再说赵国,是三晋中最有战力之邦国,数十年连败匈奴,扩地接近敕勒川,势力大增;更兼山川险峻,易守难攻。君主赵语,持重勤奋,朝野气象颇为兴旺。如此之国,前途不可限量也!”
苏秦一笑:“燕赵之长,张兄寥寥数语悉数囊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