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者,竟全部都是东方商贾。张兄,我等也算游历颇多,你说,当今哪个国家有此等气象?”
张仪若有所思地一笑:“表面大治,鲁也曾有,结局如何?”
“张兄之意,我明白。”苏秦将一爵清酒一饮而尽,“鲁国虽曾以礼法大治,国中一度康宁繁盛,但其君臣食古不化,内争剧烈,终致萎缩衰微。然则,秦与鲁迥然有异,不可同日而语。秦国新法根基空前稳固,老世族二十多年没有抬头。新君虽车裂商鞅,但也彻底铲除了图谋复辟的老世族。商君新法,非但不会动摇,且将更进一步向陇西戎狄区域推行。如此秦国,能是暂时大治?更有一个奇人,去冬到了秦国。张兄可知?”
“奇人?可是犀首?”
“然也!魏国一个纵横家,做了秦国上卿。”
“犀首捷足先登,苏兄还要去秦,良马不单槽了?”
“张兄,天下策士可有人在你我之上?”苏秦傲气顿生。
“苏兄是说,有你入秦,犀首无所作为!”张仪恍然大笑。
“正是。犀首劝秦国称王,可谓不识时务。”
“如此说来,苏兄入秦之心已定。”
“十年铸剑,一朝出鞘,天下谁堪敌手!”
张仪、苏秦豪情大发,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