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非昔比也。一则,老王已知此事,无断未必无思。思虑未定,我等以此事求见,自讨无趣。二则,老王之心,不在此处,只怕见了也是心不在焉。”
“奇也!”嬴柱揶揄地笑了,“王心不在邦国安危,却在何处?”
“暮政之君,大非常人也。安国君当真不知?”
“依你之见,还是立嫡?”
“悠悠万事,唯此为大。”蔡泽悠然一笑。
“如此说来,巴蜀之事便搁着?”
“非也。”蔡泽诡秘地一笑,压低声音咕哝了一阵。
“也好。”嬴柱苦涩地笑笑,“成与不成,听天由命也。”
嬴柱赞同。蔡泽大是快慰,立即召来主书一阵叮嘱,主书欣然去了。嬴柱半信半疑,怏怏然要告辞回府。蔡泽来神,坚执要与嬴柱对弈一局立等消息。嬴柱笑道:“等便等,纲成君眼疾未愈,对弈免了也罢。”蔡泽跺着竹杖连声吩咐摆棋。片刻间棋具摆好,蔡泽指点使女道:“老夫出令,你只摆子。”嬴柱惊讶笑道:“纲成君可下蒙目棋?”蔡泽呵呵一笑:“你只赢得一半子,便算高手。”嬴柱大感新奇,当即落座投子:“左四四。”蔡泽悠然一点竹杖:“右三三。”两人兴致勃勃地厮杀了起来。
落子方逾百手,主书匆匆入厅:“禀报纲成君:密件呈进片刻,长史出来宣令,着纲成君蔡泽并太子嬴柱,当即入宫。”嬴柱又惊又喜,一推棋匣霍然起身拱手:“纲成君料事如神,嬴柱佩服。”蔡泽摇手诡秘一笑:“应对之事,在安国君也。”嬴柱慨然道:“在其位言其事,何消说得。”说话间使女已经将蔡泽冠带整齐,两人出厅登车向王宫而来。
自从秦昭王风瘫不能移驾,咸阳宫戒备森严。辎车一进正阳大道便得缓辔走马,短短两里有三处查验照身令箭的街关。嬴柱不胜其烦,几次想发作都被蔡泽连扯衣襟制止了。到王宫正门前百步,辎车被卫士拦住,说只能在宫门停车步行入宫。嬴柱终于按捺不住,一步跨出车门厉声呵斥:“岂有此理!大秦王宫几曾有过宫门外停车?本太子紧急国务,偏要驱车入宫,谁敢阻拦。”一名带剑将军大步赶过来一拱手:“我等方奉将令:三更后禁止车马入宫。敢请太子不得越法。”嬴柱又要发作,蔡泽摇着鸭步过来笑道:“春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