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眼见李斯目光示意,郑国终于没有再说话。
嬴政大步赳赳地走了。李斯郑国送到廊下,亲眼看见嬴政在门厅唤过少年将军蒙毅叮嘱了一阵,王车才辚辚出了官邸。郑国皱着眉头,埋怨李斯不该说出约法三章事。李斯却说:“老哥哥当真糊涂也,韩国如此没有担待,韩王如此歹毒,李斯不说还算人吗?”郑国苦笑摇头,再不说话了。
暮色时分,少年将军蒙毅快步走来——秦王急召李斯议事。
李斯赶到王城书房,蒙恬、王绾与一个厚重威猛的将军已经在座了。李斯向那位将军瞄了一眼,不期正与将军向他瞄来的炯炯目光相遇,心下一动正要说话,秦王恍然拍案起身笑道:“对也!两大员还没见过。来,认认,这位客卿李斯,这位前将军王翦。”李斯庄重谦恭地拱手作礼:“久闻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王翦赳赳拱手:“先生总揽河渠,富国富民,富我频阳。王翦景仰先生,后当就教。”
君臣各自就座。嬴政笑意倏忽消失,叩着书案道:“近日原当谋划长远大计,不期郑国之事意外横出,是以急召四位会商。前将军先说,韩国情形如何?”
“臣启君上,韩王可恨!”
王翦愤愤然一句,皱着眉头禀报了出使新郑的经过。
作为特使的王翦进入新郑,先是硬生生在驿馆被冷落三日,非但无法见到韩王,连领政丞相韩熙也是闭门谢客。直到第四日午后,韩王才召见了在王城外焦灼守候的王翦。王翦将秦国意愿明白说完,韩王阴阴笑着一直不说话。王翦按捺住怒气正色询问:“韩王究竟意欲如何,莫非有意使秦韩交恶?”韩王一笑:“秦为大国,韩为小邦,本王安敢玩火?”王翦冷冰冰一句:“既然如此,韩王是允诺秦国了?”韩王又阴柔柔一笑:“将军当知,韩国不若秦国,老世族根基深厚,本王即便允诺,也是不中。果真要郑国一族离韩入秦,本王亦当与老世族商议一番方能定夺。”王翦问:“韩国定夺,须几多时日?”韩王皱着眉头一脸苦笑:“王室折冲老世族,至少得三个月了。”王翦不禁厉声正色:“韩国若要三月之期,得先让本将军面见郑氏一族,并得留下一支秦军甲士看护郑氏族人,否则不能成约!”韩王只哭丧着脸:“拘押郑氏族人,乃老世族所为也。本王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