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只觉得心中暴戾不堪,又好像积攒了一堆怨气没来得及发泄出来。
“上次……出来……被……李长福……拍……回去……”
“这次……我……要……杀生……”
李镇没有张口,但他的脑子里,只回响着这段阴恻恻的话。
“当~”
又是一声锣响。
天寒地冻,风也激荡。
这只黄鼠狼,竟在一声锣响之中,化成滩子血水,渗进了地里。
地上野草陡然长出了甚多黄色的毛发,毛发里包藏了无数怨毒的眼睛,只是眨巴眨巴看着李镇,又缓缓地缩了回去。
“杀我子孙,好胆识呀……”
老妪似的声音,就在这野地里晃了一下,便消散不见。
半晌,老铲匆匆赶到。
看到李镇像稻草人似的立在野地里,才放下心来,喊了一声,
“镇娃子?”
唰!
李镇尚未抬头,其脚下影子似煮沸的血水,陡然向老铲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