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热闹……”
张姑姑背对着李镇,手往臂弯上挎着的篮子一抓,便握住一把白晃晃的米。
“噗啦!”
米全撒了开,很快吸干了地上的血迹。
那发疯咬住刘大牛他媳妇儿的羊,也将凶眸对焦在张姑姑身上。
羊背裂开一条缝,脓液不停渗出,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羊眼里血红一片,哗哗流着血泪,不管那刘大牛的媳妇,反倒向着张姑姑冲来。
这羊一冲来,汉子们倒先怕了,先前簇拥张姑姑的那股劲儿也散了,一个个往旁边跑去。
张姑姑也没指望这群人,反倒是不停从臂弯篮子里掏出白米,撒到地上。
刚开始,羊走米,还会打滑,摔趔趄,很快功夫,羊蹄子都快磨秃了,骨头露出,便硬生生靠着那白森森的骨头,怼着满地的米,也要向张姑姑冲来!
红眼羊人立而起,似人的羊口大张,嘴巴裂到羊角处,骇人极了。
“老祖宗在上,这羊也太凶了,不止撞祟那么简单……”
张姑姑自知不是对手,便转身,却看到那李阿公家的孙子,还带着瑟瑟发抖的寿衣张,站在自己身后。
“快走!这羊太邪了,估摸着有通门小成的本事!先走,保住性命!”
张姑姑忙推了一把李镇,却发现后者纹丝不动。
寿衣张拉不走李镇,张姑姑也推不动李镇。
“我的老天爷啊,那羊都无敌了,李小哥你行行好,跟我走吧,先保住小命再说,我还要给你缝寿衣哩……”
寿衣张都快急哭了,是实在扯不动李镇。
张姑姑倒先自己溜了,同时冷哼道,
“风头不是这么出的,这羊连你爷爷来了都得斗上些时间,还不跑,等死吧!”
寨民们远远看着,心中惋惜,可又觉得这李镇实在是倔,这不白白送命嘛!
几些先前早跑远的,爱慕张姑姑的壮汉,这时间又冒了头,幸灾乐祸道:
“这羊连张仙姑都拿不住,李阿公的孙子,为了出风头命都不要了。”
“嘿,谁不想在张仙姑面前显圣,可为了这茬丢掉性命真不值啊!”
反观李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