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老铲问。
“一块宝玉,他从我手中换走,我拿了他的令,他装聋作哑,这说明,那块玉远比他给我的太岁银子珍贵,所以我拿走令,他也会纵容我一次,因为这是他欠我的。”
李镇同时又在心里补充道:
‘仇严似乎对我的身份很好奇,这是破局的关键……’
老铲听罢,也没那么慌了,反倒是坐下来,皱眉道:
“那你说,该咋办?去跟仇掌柜坦白?但吕老拐子怎么应付啊……他那兄弟说白了,要不是血衣帮的香主,我一个巴掌给他打的不知东西。”
李镇忽略了老铲的吹牛逼,叹口气,继续道:
“事已至此,只能装了。
装作和仇严熟识,私交甚好……
接下来,他要么会亲自回来找令,要么会派人而来,总之,我要当着吕老拐子兄弟的面,堂堂正正,把这玉以‘兄弟朋友’之名给还回去。”
老铲一听,一拍大腿,竖起拇指:
“高啊!可是你怎么能骗过仇严的人,怎么装成这大尾巴狼?”
李镇抱起双臂,瞥了老铲一眼,冷冷道:
“很简单,从现在起,你就不能再将我当成你的弟子了,而应把我看作郡里的贵人。先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
“你他娘——”
“嗯?”
老铲看着李镇的眼神,又想到被夹在两伙子势力之间,便又拱了拱手道:
“哇,李家少年,啥风把你从郡里吹来啦~你不是在灵宝行和那副掌柜唠嗑呢么……”
“对,就是如此。”
李镇点点头,
“去吧,老铲去给我沏壶茶。”
“你!”
……
偏屋里,狗剩坐在炕上,隔着纸窗听着二人作戏。
他摇摇头,低笑一声,叹道:
“哪有这么麻烦,去告诉仇严你是李氏子,不就行了?到时候盘州上下把你供起来,什么血衣帮,还不如你一根吊毛份量重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