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是,过马寨子的泥腿子而已,我只是骗他们的,缓兵之计罢了……”
“啥?”
两个少年自然不懂,一旁的老铲虽觉得李镇刚才威风极了,但想起来即将被戳穿谎言,便有些后怕。
“镇娃子…等他们回了郡里,告诉了那仇掌柜,你被识破了,该咋办?”
李镇长舒了口气,两眼间透出一丝精芒。
“就看仇严,愿不愿意认我这个‘熟人’了……但我猜,他会。”
“啥意思?”老铲不解。
李镇没再说话,显然是有些累了。
他坐在桩子上,闭目,看着自己脑海中的寿香又短可怜,心中却平静起来。
转生大半年了,总该对自己的身份有个认知。
狗剩骨子里的恭敬,仇严对自己的揣测,李老汉随手掏出来的银太岁……
李镇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现在,他心里约有了个底。
就看这仇严,会不会给自己答案。
……
快马如湍急潮水。
本就是快要擦黑的天色,面具男必须要在四更天赶回郡里。
否则,一入夜,自己手里还揣着个邪祟的脑袋,难免遭另外一些东西惦记。
同行马,而落后半头的另一个伙计,忽地开口:
“满大哥,咱们把这妖祟的脑袋交了衙门,换来的一斤金太岁,您拿大头,我们拿小头……”
为首的面具男人,忽地冷眼看了看他,骂道:
“蠢货,你真以为这妖祟的脑袋,我们要以自己的名义交了?!”
“……啊?方才那大人不是说了么,由我们处置……”
面具男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
“那位李大人越这么说,我们越不能随意处置了……
这次找上他,却没有见礼,便是我们的规矩差了。
他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但我们不行。
这精怪的脑袋,我们不仅要把以李大人的名义提交给了衙门,还要把那报酬,再添些码,老老实实地送到他手里!”
方才想着分报酬的伙计,这时间也竖起了拇指:
“不亏是满大哥,想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