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挥臂,道:
“太岁帮的兄弟们,搭舟,载货,准备渡河!”
众人迟迟没有动作,都说祭河会引起异象,可见河伯现身。
这李镇祭了河,什么都没发生,他们哪敢搭舟?
这不白白送命吗?
李镇并不着急,好歹是个心理学硕士,当然知道一个群体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什么。
他缓缓后退,并不回头,
“二娘,搭舟吧。”
花二娘听了,臂膀子甩起,褂子也崩开扣子,忙往前跑去,推舟下河。
这时间,太岁帮里的兄弟,纷纷跟了上去,就怕落在后面。
猫姐坐在李镇肩膀上,好奇道:
“你怎么使唤得动他们?”
“头羊效应。”
“不懂……什么小阴?又是李长福教你的法?”
……
岸边,那口红盖蓝纹的轿子里,依旧没什么表态。
血衣帮的香主有点急了。
按照刚才的赌约,这太岁帮的人要能过河,他可就得死啊!
便忙走到那轿子旁边,轻敲轿沿,低声下气道:
“贵人,咱们……就看着太岁帮逃走么?”
轿子里终于有了动静。
缝隙中,一点肥腻的肉挤了出来。肉层里,长出一个血淋淋的眼睛,看向血衣帮的香主。
“急什么急?你看他们能不能过?我刘家祭的河,岂有外人随意渡的道理?河伯都不现身,那太岁帮的小伙计,懂个卵蛋的祭河之法啊?
待会准备下河捞太岁吧,顺带着给这群人尸首带上来,我有些饿了。”
血衣帮香主听了,忙忙点头,终于放下了心。
……
柳儿河底。
河床间隙之内,竟别有洞天。
是一幽深洞府,筑在其中。
最里,有个背着厚重龟甲,人立而起的鳖精,它颤颤巍巍跪在一处灵牌前,老泪纵横,哆嗦道:
“老……老祖宗!李家人要过俺的河……俺,俺俺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