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走出大理寺证物房,两个证人接连死亡,物证虽有了眉目,但真相仍如雾中暗影,捉摸不定。
他深吸一口气:“张年,钱度,跟我去找下钟康。”钟子谦的社会关系得挖一挖,去问问钟康他最近跟什么人有接触。
张年急忙说:“林大人,您去怕是要吃闭门羹,上次公堂他一口咬定您是凶手,见了您怕是要拼命!”
林萧冷笑,脚步不停:“想要找出钟子谦的人际关系,钟康是必须要去找的。”
钟府坐落在离水坊,青砖宅院透着几分富户商贾的体面,门前两盏白灯笼随风摇晃。
钱度上前敲响门环,一个老仆探出头:“几位有何事。”
他亮出大理寺令牌,老仆连忙领林萧等人进门。
钟康年近五旬,眼底血丝密布,丧子之痛让他形如枯木。
一见林萧,怒火瞬间爆发,指着他破口大骂:“林萧!你这混账,姑苏害我儿丢尽脸面,如今又杀了他,还敢上门?
大理寺居然把你这个心狠手辣的人放了你出来,还真是官官相护,天理何在啊!”
他激动得胸口起伏,猛地扑上前抓住林萧的衣领。张年和钱度反应极快,张年一脚踹在钟康腿弯,力道不重却精准,将他踢倒在地。
钱度上前按住他肩膀,低喝道:“老家伙,别乱来!伤了大人,你担待不起!”
钟康膝盖磕在石板上,疼得闷哼一声,仍挣扎着要爬起来,骂道:“你们这群狗官,合起伙来欺我钟家!我儿死得冤啊!姑苏你毁了他的名声,临安你又要他的命!”
林萧挥手示意张年和钱度退开,盯着钟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带着寒意:“钟康,姑苏是你儿自找的,想吞并沈家,还对我妻子觊觎,我没杀他就算好的了,如今他死了,我比你更想知道是谁干的,好还自己清白。”
林萧蹲下身又说:“如果你想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我们好好聊聊。”
他喘着粗气,瞪着林萧,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疲惫和疑惑取代:“有什么好聊的,你杀了子谦,还在这装好人?公堂上证据确凿,你有啥好说的?”
林萧接着从怀中掏出布包,打开露出那支烛台:“你瞧瞧这东西,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