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爬上笑,“你前几日不是说馋姨娘做的豌豆黄吗?姨娘特意做了给你,待会儿叫景容给你端去。”
她恹恹地将绣着玉兰的手帕展开又合上,“姨娘还是给二哥哥吃吧,他这几日在风雪中,定然馋这个。”
见被女儿戳破,柳姨娘脸上有些挂不住,亦步亦趋的跟在女儿后面不吭气。
冬穗见不得姨娘这般,踅身软下语气道:“姨娘,我这一去不知有没有命回来看您,你和哥哥要好生顾好自个儿,有些事争不得”
柳姨娘只以为女儿这一去是去富贵人家,转念一想,她在的这家,李氏虽和气,老爷小小一个县太爷尚且如此的官威,更何况是领了两江总督的国公府家。
一时间心酸不已,但事已至此,她一个浮萍般的人,如何能帮得了女儿?
娘俩正在廊子下站着,却听见一个妩媚的声音,“呦,怎么在这里风头站着”
曲姨娘捉裙上了台阶,见柳姨娘眼圈红了,眼角分明还有泪,笑容更软和了。
“这是怎么了?咱们小姐去攀高枝了,柳姨娘难不成还不开心?”
这话就诛心了,柳姨娘哪敢应,冬穗笑道:“姨娘风沙迷了眼,叫我帮她吹两口,姨娘怎么不在前面伺候?”
曲姨娘也不太在意,只懒懒道:“老爷和太太要说话,我在那里杵着倒是没眼力劲儿了,柳姨娘若是没什么事,我去你屋里讨盏茶喝。”
“难得你会踏进我的屋”说着,叫小丫鬟开了门,两人往榻上挪了坐去。
小丫鬟上了茶来,曲姨娘吃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好,只搁在茶几上,再也不动了。
环视了一眼柳姨娘的房间,这些家具十来年没换了,有些地方被蹭得油亮,有些地方被磕得没了漆,露出本来的材质。这样一个生儿育女的人都只能过成这样,她没生过的该如何?
指不定老爷哪日腻了,将她送给同僚。
“姨娘算是在家里站住脚了,我那里有老爷给的今年的碧螺春,味道香,我待会儿给姨娘拿点来,咱们也尝尝。”
无事献殷勤,前几日还掐着腰在廊子上站着骂自己是破落户塞进来的,今日就来巴结她。
柳姨娘本想噎她两句,又想起女儿刚才说的话,再想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