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盏中的茶水上飘着一个泡沫,在他眼皮下迸开,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老夫人拍着冬荷的手笑道:“本来是下个月琳儿生辰,国公就要回来,你们父亲母亲也那个时候来,可那边漕运出了些事,要拖到九月才能回来。”
“荷儿和妹妹还未见过表舅呢,只听说表舅年轻时作战英勇,倒是让我们姊妹敬仰。”
老夫人感叹,“也是一身的伤,如今坐上这个位置也是命硬!”
冬穗倒是一直没说话,老夫人突然转过来关心她,“可有哪里不习惯的?若是不习惯和我说,和你表舅母说,再不济也要和你大表哥说。”
她视线朝沈翊一瞥,有些奇怪为何这样一个注重男女大防的地方会叫她主动和一个表亲男性诉苦!莫不是看出两人有些什么苗头?
“穗儿来府里一切都好,表舅母也十分照料。”
这句违心的话,倒是让沈翊眉头一挑,那目光朝她探过来,却被她垂下眼帘硬生生阻隔在外,当做没看见。
说了几句,老夫人便说乏累了,姊妹俩人就扶着她进里屋里歇息,等老夫人睡下,她才出门来,却见沈翊在院门外的树下站着。
她想绕个道都没办法,他早已听见脚步声,静静地站在树荫下等着她,她低着脑袋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