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人拉开!”
众丫鬟听了忙上前去,却无从下手,眼前地上的人脸色越来越紫,只怕拉开最后也只会痴傻,不敢耽误,几个人合力,还是扞不动他分毫,还是琵琶心思敏捷,忙劝道:“爷,还是寻表姑娘要紧!”
这句话让沈翊彻底将人松开,抬眼看着说话的人,他眼尾通红,一张脸因为使劲而挣起的青筋还未消散,就这样定定的盯着她,盯得琵琶心里发毛。
“爷”
赵氏忙将儿子扶了起来,也明白了事情经过,不就是冬穗不愿意做妾,偷梁换柱,偷偷跑了,瞥了一眼地上口吐白沫的人,踢了一脚,皱眉呵斥,“还不快抬下去,作死的东西,竟然敢联合外人来骗主子。”
“打!打到她说出冬穗的下落为止!如果说不出就直接打死,扔乱葬岗喂狼!”他的话咬着后槽牙说的,更是阴冷得可怖。
她们去拖地上人时,地上的人还翻着白眼,吐着沫子,几人面面相觑,“回爷的话,这人只怕问不成了,似乎已经过去了。”
“找!给我找!”他突然暴喝,一把将胸前的披红扯了,“找不到谁都别想安生!”
赵氏第二次见儿子如此,第一次是前几日不由分说的回家,要斩了赵捷的手,就因为赵捷将人推倒,差点伤了性命,那怒火中烧的样子,与他父亲当年比,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要不是自己拦着,恐怕赵捷性命都无,幸好只是削了她一只耳,也叫太医缝合了,只是从此只怕难见人了。
再看看面前的人,被捏着脖子这么长时间,只怕痴傻了。
“子瞻,好儿子,你别吓娘,不就是个女人,何必钻这个牛角尖!”
他斜目乜了一眼眼前的人,将她抱着胳膊的手挡开,提袍往外行去,赵氏见他目光沉冷,像是不认识自己,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呆呆望着,身子摇摇欲坠。
琵琶忙将她扶着,轻声安慰:“太太别伤心,等爷歇了这阵,自然会会知道太太的艰辛!”
赵氏哭得死去活来,只盼着儿子尽快找到人,将心思花在别的地方去。
沈翊知道这几日城中混乱,到处都查路引查的严,他的好友梁景秋作为千户就参与其中,他要先查明她是否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