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鲫鱼做成这个样子,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将她手中的柴火棍子夺了过来,“我教你怎么做吧!”
冬穗对别人的热情态度冷淡,只是静静的站在一处望着,她时不时会问些问题,冬穗大多都将话题转移了。
“就只有你一个人么?”
“是!爹娘都死了,一家人都死绝了,不然我干嘛一个人在这里!”
女子见她说话是咬牙切齿倒没几分伤心,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我叫王宁宁,我家住在这一带,就是前面的巷子,有两个哥哥,两个妹妹。”
冬穗惊了一跳,“都是你娘一个人生的?”
她笑了笑,“我娘本来是想给我爹多生几个儿子,没想到竟然全都是女儿”
“生儿生女可不是你娘能决定的,是你爹决定的!”
她没甚在意,只是笑笑,谈笑间这鲫鱼汤就炖好了,冬穗邀她一起用饭,吃了以后她又勤快的洗碗,冬穗要她不用忙,她却只是说她一个男人不会洗碗,她父亲从来不做这些。
两人渐渐熟络,她这头发在深秋时终于将耳盖起来了,沈翊的海捕文书似乎只到了上京城附近的几个大城市,根本没到达钱塘一带,她日子也过得舒心些。
只是银钱越发的少了,她和王宁宁一家也走得近了,王家人也知道她是比丘尼还俗,为此王宁宁还大哭一场,因为她是女的,不过哭过之后就是两人的亲昵了。
这王家老汉是个秀才,穷秀才!酸秀才!这是一点没说错,姊妹俩挤在一个阁楼,听说还想生,因为生子和操劳,这王大娘人看上去比这酸秀才还老十岁。
冬穗去过他家几次,每次去这王秀才都摆足了架子,显得冬穗像是没见过世面一般,叫妻子端水给他洗足,按摩,不管他脚有多臭,都当着冬穗的面脱了。
更离谱的是冬穗这日正从他家出来,在他得知冬穗是女子时,也不在她面前脱鞋了,反复在心中琢磨,最终还是开口同妻子说。
“那女子是孤身一人,不如你去同她说说,我用五两银子将她聘过来做妾?”
这王秀才今年刚好三十五岁,年轻时是有几分人才的,又是这一带的秀才,在衙门有一份正经的事做,听到这,他妻子有几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