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火也顿时散了,将门反锁。
梅雨季刚来,她有些害怕了,虽说离了沈翊将近两年,可那种被困住的感受还能席卷全身,她现在偶尔出门就去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新闻。
幸好大家都是小老百姓,她隐藏在内倒也不起眼,自那次王家夫妇被冬穗骂过一次后,后面买菜遇到都不和她说话了。
王宁宁是在那件事之后的几个月才知道他爹这么荒唐,第一时间跑来看她,这时已然到了深秋,他爹昨日回来被街上的小混混给打了。
一见面就拉着她的手,满脸歉意的道:“我是真不知我爹能如此荒唐,前几日知道后还不知道怎么见你,昨晚他出门去小混混打了,问也不说,定然是做了什么龌龊事!”
“那是挺活该的!”冬穗话语直白。
王宁宁笑了笑,握着她的手道:“你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咱们还是好朋友吗?”
称不上!冬穗只是笑笑,抽回了手,正这时,很远的地方传来锣鼓的声响,两人朝锣鼓响声的方向望了过去,王宁宁望着她道:“定然是我爹爹说的那个大官上任了。”
“大官?”
“是啊,听说浙江什么使司来了个正三品的大员,说是什么佥事”
“浙江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佥事!”
“对对对!就是这个,姐姐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你有没有问那人长什么样?”
冬穗担心是沈翊,自从她逃到钱塘后,沈翊那边半点响动都无,她总是担惊受怕的。
“听我爹说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冬穗松了口气,若说消息,没人比衙门上值的人更灵通了,想想也是,他一个世子,好好的兵部侍郎不当,难不成外放来外面不成?
再者,冬穗算了一下他的年纪不过二十有四,当上正三品大员的概率简直为零,她想关门,王宁宁委屈巴巴的望着她,这才让她进门来。
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冬穗和花娘走的近才不让她上门,后来才知道是这件事,心中也恶心父亲,可到底是父亲,她不能置喙。
两人算是和好如初,入冬时节,冬穗出门买了些炭火,又买了些棉花,几块布,打算给袄子补一补,去年她的袄子不知道何时被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