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忙给她燃香,递了给她,冬穗拜了拜,将香插上,静静的望了一会儿,也走了出去。
几个小丫鬟都是本地的,不知道沈翊与她的恩怨,只听说她是妾,刚才又被她说教了一番,早已不悦,其中一个叫红鸾的是当中的大丫鬟,自沈翊来就是领头的,又仗着有几分人才,更不把冬穗放在眼里。
听她的这些话,自然不爽,索性出来在庭院外候着。
晚间沈翊回来,便当着他的面说了,其实之前也好奇过里面是什么,但不敢多问,今日见了竟然是个神龛,问景容不说,问吴双更是含糊其辞,还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奴婢们也拦不住,还说奴婢们不配和她相提并论”
前面的人本来长眉拧着,听见后面的话,突然嗤一下笑了出来,转过身问,“她真这么说的?”
红鸾明显的愣了一下,眼前的人哪里这么笑过,通常都是寒着一张脸,她忙应了一声是,却见前面的人急匆匆的往正房进去,几个小丫鬟就这样贴着耳在门外听着。
他一跨进门就见冬穗枯坐在榻上,见了他来,她悠悠站了起来,早已泪汪汪,“你一直都把她带在身边,是吗?”
他和她的孩子没了,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这根刺随着她的离去越扎越深,这根刺永远拔除不了,他也不想拔除。
“是不是?”
冬穗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当初她做的事虽说不后悔,可到底孩子是死在她的计谋之下,可她也有苦衷的。
他定定的望着她,背后的手早已攥紧,眼尾猩红,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件事,哪怕是后面祖母和母亲知晓也不敢轻易提起。
“表哥”她冲进他的怀里,头埋进他的胸膛,不一会儿就将他的衣襟洇湿一片,囊着鼻子道:“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孩子”
他长了两岁,在想法上也不会一味的偏向自己,也明白她当初她为何要吃避子药,那时她才十七岁,自己又逼着她,又没有个正式的名分,虽然自己的一再保证,可世间非你不可的事本没那么多!在感情这件事上,冬穗比他看得透彻。
抚着她的青丝,将她拢进怀里,没抓到她前想的那些折磨她,报复她的想法不知丢哪里去了,只剩两个受伤的人相互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