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穗也只是猜测,见他不认,更不敢喝他的水,只干渴着,江福见她不喝,冷笑:“我若是想做什么,何必等你喝这点水?”
这么一说倒的确如此,见冬穗还怀疑,他仰头冲一口进口中,唇也不沾边,抹了一把嘴,又递给她,冬穗这才接过来,也学着冲几口进嘴,呛得猛咳几声。
沈翊骑着高头大马,隐在林间,见她满身脏污,狼狈不堪,一张脸脏兮兮却被泪水冲出一道白净的面皮,完全没有闺阁小姐的样子,瘫坐在地上,他神情淡漠,似乎眼前的人与他毫无关联。
“让江福看好她,又跑了的话唯你是问!”
吴双不明白了,世子爷明明是怕人欺辱表姑娘,怎么一开口就变了味儿了?他疑问虽多,也不敢置喙。
“是,爷放心,江福功夫最好,不会让表姑娘再跑了。”
沈翊捏了捏眉心,望了眼林中的女子,拨转马头,不就让她认个错!服个软!自此以后再也不敢了!就这么难?!
林间的鸟儿猛然惊起,冬穗朝着飞起的惊鸟看去,她现在就是惊弓之鸟,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到她,更何况那边还有个男人对她虎视眈眈。
杨顺是送囚的惯了的,眼见天色渐晚,拎起杀威棒,戳了戳冬穗的枷锁,“起来,别歇了,这会子天将黑了,晚了指不定有大虫、豺狼,到了驿站歇个够。”
冬穗踉跄着站起身,盯着刺眼的太阳望了几眼,这样的烈日,只怕以后见都是奢侈了。
日暮之后,衙役们押着女囚进了驿站,押送冬穗这两人还算好些,虽然时不时眼睛会往她身上瞟,但总归还算正常,就是板牙黑黄的那个,着实让她心中生畏。
囚犯都被安置在马房,有几个女人对着她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什么,冬穗有些听不出来,旁边一个身材微丰的女子见她满脸迷茫,拿一口半生不熟的京腔道:“她们在说,今晚那个付大牙要拿你开刀了。”
冬穗咬咬牙,见旁边竟然有根小木棍,便装作漫不经心的挪了过去,藏进草堆里,装说自己要睡了,衙役将她枷锁去了,锁上手脚链子,这才出去外面守着。
她忙将刚才藏的木棍抽了出来,不紧不慢的在地上打磨,直到一个时辰过去,她将一根棍子磨得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