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含了含她的唇,并没有继续下去。
“钱塘的小狗小猫也没带回来,不知道怎么样了?表哥,我是不是得在上京待到生产了?”
“不必在上京,将产婆一起带去钱塘就好,有个专看妇科的老太医,如今赋闲在家,请他跟着一起。”
冬穗有些失望,他果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张太医说我胎才坐稳,挪来挪去的,只怕不好”
沈翊不似前几日的提心吊胆,听了她的话却浑不在意,眸子疏离更甚,“行船不会太颠簸,再者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上京,还是回钱塘的好。”
冬穗暂时也没法离开,只得默不作声,依他所言,可到底心里堵,他这个样子哪里是情深几许的人,倒是只顾自己感受。
只是冬穗也怕,身子是她自己的,他浑不在意,女人生产是鬼门关走一遭,现代医学技术何等发达都没能避免生产中死亡的女性,更何况这里!
越想越堵得慌,便起身离了他,往床上躺下,沈翊知她生气,但此事不容置疑,到底还是去哄人。
“你放心,咱们行程慢些”
“表哥,你说若是我和温可薇一样一尸两命”
她话头还在嘴边,沈翊满脸阴沉,甚是可怖,那双凤目静静地凝视着她,盯得她毛骨悚然,心生畏惧。
他咬了咬后槽牙,沉声道:“这种话也是能说的?”
“我也不想说!可从京城到钱塘,一千多里的行程,再怎么缓,也够折腾的。表哥,你是真的爱我吗?只怕你更爱你自己,只感受你自己的感受,我已然在你身边了,你还是不肯罢休,是不是哪日我死了,你就满意了!”
他怒骂:“说什么疯话!你离了我想做什么你自己清楚!”
冬穗被他气得不轻!就此闭嘴,争执无意义,翻身过去,脸转朝里面。
听得身后他的脚步声似乎是气急败坏,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又在她床边停顿,挪了挪步,最后踏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去。
似乎到门口有小丫鬟进来,和他撞了个满怀,叮叮咚咚一阵响,只听他冷呵:“滚!”
冬穗竖起耳朵听了,小丫鬟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又听见摔帘子的声音,这人性格太差了,一言不合就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