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未等沈国公斥责,冬穗朝他跪下磕头,“父亲,儿媳有事要求您!”
头顶的人明显愣了愣,良久才冷声道:“你身上怀了子瞻的骨肉,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穿错便罢了,起来吧!”
“不,”冬穗不肯起身,“父亲,今日是有人要害我,此时捉奸之人定然在路上!这里不是说话之地!”
“捉奸?和谁?”
沈国公才问出来,瞬间明了,额上的青筋突突跳着,从太阳穴到下颌紧绷起来,这里只有他和儿媳两人,能是谁?只是此人用心实在恶心至极!抬步往假山里面走,沉声道:“跟我来!”
冬穗跪了有小一会儿,膝头又麻又疼,也顾不得,忙扶着石矶起身,跌跌撞撞的跟着人去!
冬穗跟着沈国公左转右拐,见前面一片竹林,隐隐生蔚,踩上了一条石子路,顺着竹林往里走了过去,眼前就是是一座小竹屋。
她往后一瞧,见无人跟着,忙上了台阶,沈国公早已进去了,为避嫌,他安顿好冬穗就要走,却被她出声阻止。
冬穗将身上的鹤氅脱了下来,叠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依旧跪了下去,“求表舅救我性命!”
沈国公本不欲搭理她,可看着她大腹便便,薄薄的肩膀不知惊是怕,抖得不成样子,突然想起温氏来,便转身进门,在椅子上坐下,“你有什么要说?”
冬穗起身跟了进去,将她与沈翊之间的恩怨纠葛毫无保留的倒了个干净,“我知表舅也不愿意我做正室,我亦不愿在他身边,到最后我只怕也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她将那个也字咬得极重,就笃定沈国公会发怒,更多的是揪心!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沈翊这样薄情的人,离得越远越好!
“你别以为你有几分小聪明就可以将我玩弄股掌!我在你这个年纪带兵打仗时你还不知在哪里呢!”
冬穗并不气馁,泫然欲滴,“表舅,您是大将军,我也不敢在您面前多说,我当年是有错,可到底也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如今我只想寻个地方,安静渡过余生。”
沈国公知他家冬家是带着目的的,带着一抹讽刺的冷笑,“怎么?这个三品诰命竟不是你撺掇他去给你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