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房中闹才出的事,顿时悔断肠,拍着胸口哭,“是哪个乱教的?嘴贱的丫头,不如拉出去打死!”
那小丫鬟也是赌一赌反正都到产期了,只是迟迟不见动静,没料到能招这么大的祸,吓得跌破了脑袋,求饶道:“奴婢是说真的,不过奴婢不知道事出意外,奴婢该死”
“够了,”沈国公看不过眼,“儿媳正在里面生孩子,没个准头,母亲就先拿人开阀了,这不是冲撞了里面的人么?”
这件事说来说去也是老夫人信不信的事,赵氏不想她难受,便安慰她,“老太太放心,里面没什么大事,国公爷说的也对,冬穗在走鬼门关,咱们不能拿人命来玩笑,也好给他们母子积些福,老太太您说是不是?”
“是这么回事!”老夫人一想果是如此,叫那小丫头往一旁去,赵氏忙低声和琳琅说:“这丫头就不要放在老太太跟前了,不然老太太日日看见,日日想起,你去和菡萏说,让她打发她去别处!”琳琅点头应下。
这边的沈国公倒是坐不住了,冬穗进去了三四个时辰,连声音也不闻,赵氏只得不停的安慰,“她生头胎,头一个都生的慢,国公爷不必担心。”
沈国公慢悠悠的瞥了她一眼,不言语,只是冷着一张脸。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里面终于听见冬穗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凄厉,产婆又出来说,“孩子有些大,夫人有难产的迹象!”
一句话将几人急得团团转,沈国公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不停得踱步,指着院子里得人道:“都给我嘴闭严些!\"
赵氏不知他为何突然疾言厉色,可他自来做事不能让人质疑,只得听之任之,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也是急得头上冒汗。
里面进出的次数更多了,一盆一盆血水往外松,急得赵氏一个头两个大,满脑子都是若是冬穗出事,儿子那边如何交代?
整个院子站满了人,却不闻一声嗽声,也不敢有人叹气,只有密密匝匝的脚步声来来回回,不停的在廊子下打转。
忽闻里面一声婴儿啼哭,众人脸上的表情先是滞住,再就是开怀大笑起来,连沈国公这样喜怒不行于色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笑。
半晌,稳婆将孩子抱了出来讨喜,福身笑道:“回老爷太太,夫人生个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