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觉得她孀居,不好在她家教书,只叫小奴和明月往他家去,每个月就学十五天,收冬穗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乍一听不多,可要知道,这样的小村庄,一年都挣不了一两银子,所以他觉得他狮子大开口时,冬穗却答应了。
有事可做她就不会想孩子了,她几乎就是领着小奴上山打猎,卖些野货皮毛来换银钱, 终于迎来了春播的季节,冬穗想着要种点黄豆出来,做些豆腐之类的,拿去镇上卖。
她是外来人,没地可种,孙嫂子见她要种地,叫她和里正说一声,然后自己去开垦出来种就行了,冬穗也照她所说的去和里正说了,正好有没树木的荒林,不多!也就一亩左右,便叫她种就是了。
冬穗谢了又谢,平日就在家忙,等小奴和明月读书回来又帮着她砍树开垦,这一套下来就是一个多月了,几人累得心慌,好在现在只消捡捡石头扔就行,日子一天天热了起来。
在夏季快要到来时,播种结束之前,冬穗将黄豆种了下去,又领着几人往镇上买了石磨,有买了些笔墨纸砚,好歹也让两人不读书时在家练练字。
她自己也想练练字,这段时间没碰过书,没动过笔,手生得很。
正值午后,姊妹三人吃了午饭之后,冬穗正要出门去瞧黄豆,嘱咐两人在家练字,正到门口时,遇到田秀才,他见冬穗扛着锄头,忙伸手要去接。
这半年的相处,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朝冬穗示好,可冬穗情伤未愈,不会接受任何人的,见他伸手接过来,忙让了让,将锄头靠在一旁。
“秀才是有事么?”
田秀才名字叫田公瑾,名字是根据古人周瑜所取,听说他爹也是个读书人,只是连秀才都未考上,最后也算郁郁而终。
他见冬穗将锄头靠在门口,低着脑袋将锄头拿在手中,“我有事和你说,你要上地里去吗?”
“嗯,地里长了草,我得去锄草”
他扛着锄头走在前面,一面转过头和冬穗道:“县太爷又叫我回去了,不过他们兄妹,我还可以教得,只是课业只能少些。”
冬穗点头,“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他定定的盯着冬穗看了半晌,摇摇头,又点点头,冬穗反倒嗤一下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