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嫂子特意跑来她的家门口探望她,想看看冬穗有多狼狈,她来时,冬穗正勤勤恳恳的在磨豆子。
“咱们这些地方百年难得一遇的进士老爷,张娘子,你当初要是听我的话嫁了他,现在就是进士娘子了,你瞧瞧,春大婶,得意成什么样了!不说别的,也总比你在这里苦哈哈的磨豆子强!”
“磨豆子没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欢磨豆子。”
她以为是冬穗说撑脸面的话,毕竟在她们的认知中,这些事哪有做进士老爷的夫人强啊,见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孙嫂子也同情她起来,指不定又是一个春大婶。
“你也别难过,你年轻又漂亮,想来就算去相看,别人也能看上你的。”
冬穗不明白,是不是女人一到年纪就会一直被这样的事困扰,自她来这里起,打她主意的人简直一箩筐加一箩筐,都是先贬低她一番,她不明白,既然她这么不堪,她们为何乐此不疲的为她相看!幸好小奴身手了得,不然真是麻烦。
“嫂子还是关心关心你男人吧,我的婚姻大事不用你操心!”
“什么意思?”
孙嫂子一下子像炸了毛得猫,冬穗本意不过是叫她不必关心她,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个反应。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却听见有人敲门,冬穗只得叫明月去开门,问是谁,明月却支支吾吾。
孙嫂子一瞧,竟是春大婶的女儿严家大女儿叫严妮儿的,她领着一个快两岁的小娃娃站在门口,一副春风得意的派头,俨然就是哪家的夫人了。
明月如今也十三四岁了,知道了些人情世故,明白她是来炫耀的,却不得不请她进门。
无奈得很,冬穗不得不和她打招呼,孙嫂子也悄悄瞥了她一眼,连连摇头,这样子还真是像她娘春大婶哪个样子。
严妮儿笑盈盈的,“我听说你在家里,就过来瞧瞧,昂昂,快叫大娘!”
那叫昂昂的小男孩冬穗还是第一次见,怯生生的样子,望望她娘,又望望冬穗,只是咬这手指头不动,她娘本就是来炫耀的,都说进士老爷幸亏娶了她,不然冬穗这样的,看着就是不会生养的。
当初她家就住在对门,天天望着田秀才往这边跑,不由得心中嫉恨,如今田公瑾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