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的诱哄,可在冬穗耳中像是阎王的催命符。
“穗儿,你听我说,好不好?你别离了我,别”
冬穗只见他中衣渗出了血,整个人摇摇欲坠,她强自冷静下来,盯着他胸前的伤口,抹了一把泪,“孩子还小,有什么不能慢慢教,不过是我说的有些话让他害怕了而已。”
“是,”他惨然一笑,“是我过于冲动了,见他伤了你,一时心急,你别害怕咳咳咳咳。”他抵拳咳了几声,伤口上的血渗得更多了。
“江福,扶你们爷进去,”冬穗怔怔的望着琵琶吩咐。
江福忙去扶他,沈翊虽说不愿意,但也不敢违拗,只得任由江福搀扶着人进门去。
冬穗低头望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琵琶,将人扶了起来,“多谢你护着我的孩子,无论是不是出于私心,可你好歹也护着他了。”
她又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儿子,刚才是自己撵他父亲的话才让他那么激动,他不知道大人们的恩怨,冬穗也不会怨他。
“太子妃,殿下不愿意吃药,不愿意换药,非说要有话和你说!”
冬穗对他的叫法不以为然,可沈翊能有什么话呢,她本想拒绝,却看见儿子斜乜着眼盯着他,不好再推辞,只得进门去。
见他苍白着脸,靠在床架子上,冬穗只得拿了绷带和药,坐在他的床边,解了他的系带,露出精壮的胸臂,她面无表情的给他擦了血,又上了药,他倒是听话,一点没动弹。
最后冬穗要走,他才拉住她急切道:“穗儿,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解释!”
冬穗不想和他吵,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低着脑袋听着。
“穗儿,她背着人偷偷让儿子叫她娘,其心可诛!幸好那时儿子还小,慢慢的就改了过来”
“就算如此,你将人撵走了就是了,何必割她舌头?”冬穗恨透了他的狠!
“不,如果单只是这个,就如你所说撵走也罢了,你还记不记得赵捷?当日她是想推你,可看见你快要掉下去,她却后悔了伸手想抓你,偏偏这时有人推了她一把,杀死我们第一个孩子的人,就是她”
冬穗瞠目结舌,虽说她当时就不想要那个未婚之子,可到底没料到这无意之后竟然还有这么狠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