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握着她的脚柔声安慰,她转念想想,也不算装,总是是疼的,只是没那么夸张。
明月端了药进来,她老远就闻见这浓厚的味道,不由得蹙眉,满脸都写着拒绝,沈翊起身接了过来,自己先尝了一口,笑道:“的确难吃,若是能替你就好了,这药有止痛的效果,还是得吃。”
她虽不情愿,但是也不会矫情,接了过来,捏着鼻子一口气灌进嘴里去,喝完之后,那股子味道再口中不散,鼻子也冲得发慌,正当她感觉一股药要冲破喉咙往上走时,沈翊捻了一块蜜饯塞进她的口中。
清甜将苦涩代替,冬穗喝药喝了个饱,肚子胀胀得,整个人都恹恹的过去,没心情理他,自顾倒头睡了下去。
沈翊本想逗她说说话,见她软塌塌的睡下,又想起昨夜她疼得睡不着,便也不做打扰,也出了垂花门,往前院书房来,和下属说了些军务,抬头一看,见天色渐晚,叫人散了,这才进内院来。
明月正在廊子的石矶上坐着,见他进来,忙行礼请安,他往里一瞧,便问:“太子妃还未醒么?”
“回太子殿下的话,”明月在开封半年,也学了些规矩,有模有样的,“太子妃自刚才睡下就未醒,菜饭已经好了,是殿下先吃,还是奴婢去叫醒太子妃?”
沈翊摆摆手,“让她再睡一会儿。”
说罢,轻手轻脚的进门来,悄悄瞄了一眼,见她一张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不由得轻轻笑了笑,在对面的圈椅上坐了下来,翻了翻这几日给冬穗念的话本。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嗓子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一双眼带着些许倦色,想翻身起来,脚踝却传来钻心的疼,她轻轻嘶了一声,忙捂住小腿处的石膏。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口中是温柔的埋怨,人已经几步并一步的到了床前,轻手轻脚的抬起她的腿。
“动了一下,疼倒是正常。”
他抬眼瞧了她一眼,对她说的这句话不置可否,低头看着石膏可有被弄歪或者破了的地方。
“肚子饿了。”
“好。”
他应了便叫人传膳进来,将冬穗抱在炕上坐着,她一时兴起,够着身子将窗子推开,入眼的是撒盐般的雪从天空落下,“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