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针,穿针引线,这样安然惬意的时刻是她入宫里面头一遭。
从前夏冬春总是三天两头的要来闹腾一番,安陵容这样安稳做女红的闲暇时间都没有。
如今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穿的又破又旧,她本就没有皇上的宠幸,内务府那帮拜高踩低的奴才根本就像忘了这后宫里面还有她这号人了。
还好沈傲雪和宜修送了好些匹布,她还能自己给自己做一两身衣裳,只是她将沈傲雪送的那几匹布直接放在了最底下。
“小主,怡妃娘娘来了。”
安陵容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针线,面带笑容的起身行礼道。
“嫔妾给娘娘请安。”
“娘娘今日怎么过来了?”
宜修来了,然后便径直坐下了,脸色并不十分好看。
“安常在,你是这宫中唯一一个没有被皇上宠幸过的,是该想想办法了啊。”
“你瞧这富察贵人都有身孕了,以后哪里还有你的活路。”
宜修这话说给安陵容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其实她若就此安稳度日,其实也就还好,毕竟身居妃位。
只是昨日年世兰在皇上面前提起当年纯元皇后怀孕的事情,叫她心里不免有了几分担忧。
她害怕皇上当真将话听了去,那她便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一辈子直到死也只能背着一个庶出的身份,还要被她的姐姐柔则踩在脚下。
“娘娘,这件事并不是臣妾想不想,而是臣妾兴许就不配在这宫里生存。”
安陵容的神情有些许柔弱,叫人见了不免有些怜惜。
“不配?”
“那你还胆子那样大,将夏常在推了下去!”
安陵容手中的茶杯瞬间便掉在了地上,她记得昨天明明没有人在的。
眼神里充满了诧异,嘴唇微张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掩饰此时的慌乱。
“你放心,只本宫看见了,只要本宫不说,不会有人知晓的。”
宜修这番话是在敲打安陵容了,她的把柄如今被握在了宜修的手里,便是在告诉她只能好好的去做她手中的棋子。
“那今日娘娘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