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雀正烦躁地梳理羽毛，听到声音，猛地扇动翅膀，气流裹挟着细碎沙石扑面而来，“没去哪儿，随便逛逛。怎么，那云鹤不合你们胃口，不好吃？”
欧阳千雪神色一凛，上前几步，目光紧紧锁住鲲雀：“鲲雀，我问你话，你如实回答。”鲲雀一听这话，浑身的羽毛瞬间炸开，在空中转了一圈，重重落回地面，扯着嗓子吼道：“说！别浪费我时间！”
欧阳千雪深知它的臭脾气，不做纠缠，直奔主题：“那只云鹤从何而来？”鲲雀不耐烦地抖了抖身子，尖声回道：“从天上抓的！”欧阳千雪眉头紧皱，内心翻涌着复杂情绪，顿了顿，又问：“你去北域了？”
鲲雀半蹲着，冷眼打量两人，语气散漫：“去过，云鹤就是在北域抓到的。怎么，到底怎么回事，云鹤出问题了？”欧阳千雪和蝶舞对视一眼，沉默不语，欧阳千雪默默转身离开，蝶舞赶紧跟上。
鲲雀好奇心爆棚，扯着嗓子大喊：“站住！”两人一愣，疑惑地回头。欧阳千雪眼中满是不解：“何事？”
鲲雀目光如隼，紧盯着两人：“你们为什么突然来问云鹤的事？”蝶舞神色凝重，语气沉重：“你闯大祸了，那是剑宗弟子的坐骑！”
鲲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翅膀随意一拍：“我当是什么大事！抢无尘剑我都不怕，还会怕剑宗？杀了就杀了！”蝶舞震惊地瞪大双眼，“你刚说要抢无尘剑？”鲲雀仰着脑袋，趾高气扬地点头：“有何不可！”
蝶舞苦笑着竖起大拇指：“你胆子可真够大！”鲲雀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翅膀微微颤动，死死盯着蝶舞：“你这话什么意思？”
剑无痕的身影率先踏入大厅，欧阳千雪抬眸瞬间，浑身血液仿若凝固，手中茶杯“哐当”坠地摔得粉碎。数月前死海岸边，剑无痕替她挡下致命一击时温热的掌心，夺回老宅时坚定的眼神，此刻如锋利的刀刃，割裂她所有认知。
“是你……杀了师父？”欧阳千雪的声音在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那些温柔，那些救命之恩，全是假的？”
剑无痕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手中无尘剑“铮”地出鞘，剑尖精准抵住她咽喉，“想知道真相，去地府问你师父。”
“为什么！”欧阳千雪不顾一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