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后门接她,两人猫着腰进去,“你一说要来,系主任刷掉五名替补,没打算让你上台,等着吧,又要招人恨了。”
陈清无奈,这样赶鸭子上架的事情不是头一回了,系主任年过四十,不知是天真得可以,还是完全不在乎,有些话说得直接,经常把她推到风口浪尖。
“都是报名来的,为什么不让上台?我又不是空降。”
“别逗了,系主任就盼着你来,这次是民乐合奏,二胡位就一名,有你在,他费那时间干什么。”
袁卉拉着她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那头有人交头接耳。
不出意外,应该是那几名同学的‘亲友团’。
陈清尽量不与她们产生视线接触,偏头问袁卉,“这次什么标准?”
“四人小团,二胡,琵琶,古筝,扬琴,曲儿还没定,听说要跟校外的团合奏。”
“古筝位选完了吗?”
袁卉自信挑眉,“当然,我也不是虚招子。”
陈清竖大拇指。
选拔赛九点结束,专业老师留下最后确定的人选,嘱咐注意事项,定好第二日汇合的时间。
“你今晚别回宿舍了。”袁卉挨着陈清肩膀,蚊子哼一般说话,“被刷下来的有宿舍那位,带着你的琴住家里,省得她们挑事。”
陈清也是这么打算的,现在这情况,住宿舍太尴尬。
她点点头,抬眼,一道男人身影经过侧门。
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雨,严柏青步伐稳健,撑着把大黑伞,几名校领导簇拥他至车前,欠身目送。
陈清定了定神。袁卉说,严柏青这段时间,景区落地,峰会开幕,公务繁忙,不过是学校派出几名学生,哪劳动得了严先生亲自来学校审核,除非有人让他挂心。
袁卉把这叫作男人追爱的小把戏。
陈清始终没接茬儿。自认识严柏青以来,他帮过她,也保持着男女之间的分寸,从未明面表示过对自己有兴趣,既然如此,她有意远离就好,去干涉对方做什么,感觉像自作多情了。
翌日一大早,陈清乘地铁到学校,赶在出发前和大部队汇合。
为了避免同学猜疑,她没让蒋璟言司机送,也没让罗太太陪同。她的专业性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