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见状,语气缓和了些,“你不愿承认,我理解,现在你和陈清正是热恋阶段,容易当局者迷。如果她和柏青之间没有火苗,外人那油也添不进去!”
“您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蒋夫人越说越来劲,前倾身子,“一开始,她和柏青的关系即便是做戏,也有迹可循,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看得出来,他有那意思,陈清跟了他,不算薄待,你养了她这些年,也是给她提供了好归宿,不然,以她的身份,严家的门她下辈子也进不去。”
他没吭声。
蒋夫人以为他听进去了,兴致勃勃,试图继续劝说。
“严家是好归宿吗,还是送到严家,搅合严董才是您的目的?”
蒋夫人眼里的温度陡然消散。
她对提起严苇岚的反应,着实让人怀疑。
蒋璟言缓缓坐直,打量着她,“陈清待我如何,您今晚听到了,见到了,执迷不悟的,到底是谁。”
蒋夫人没再说话,看不出是动容还是不服气。
蒋璟言也没指望一两句话说服她,眼底晦暗,沙哑着嗓音,“钟氏为何和严氏敌对多年,我不再过问,也不会再插手,严董在市里势力发展迅速,以后难免场合上跟您碰上,好自为之。”
蒋夫人抬头,四目相视,眼眶憋得通红,“你去查了?”
听这语气,蒋璟言紧逼,“您若不希望这层窗户纸捅破,就安分守己。陈清不是任何人使手段的工具,包括您。”
蒋夫人脸色怒沉,扬手搧过去。
打歪了,打在耳下,但声音极大,在客厅里回响。
楼梯上一阵碰撞,陈清着急跑下来,摔下几级台阶,‘砰’的一声,惊动了蒋璟言。
他大步流星,将人捞进怀里,阴森森地睨了保姆一眼。
陈清慌里慌张,含了哭腔,“蒋夫人,不能打…”
“他能对长辈出言不逊,我还不能教训他?”蒋夫人怒容满面。
这时,门外的佣人扬声,“老爷子回来了!”
蒋仲易风尘仆仆,一进门,蒋夫人噤声,眼神示意蒋璟言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