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过十分钟就来,您可以在学校大巴旁稍等。”
十分钟,都不够集合出发的,真要在大巴旁碰面,还不知道会误会成什么样。
袁卉开玩笑是开玩笑,知道她唯恐谣言传播,于是返回休息室后,和同学们勾肩搭背,催促离开。
陈清敞开大门,搬了把椅子挡住,坐在门口吹穿堂风。
严柏青准时出现在走廊尽头,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扎着马尾辫的姑娘,一条腿盘在椅子上,另一条腿随性晃荡,微仰着脸眯眼,自在逍遥。
他不禁想笑,陈清平日里太规矩、太乖了,鲜少有这么不拘小节的时候。
很快他又回过神,这也许是蒋璟言的功劳,养得她具有骨子里的天真烂漫。
等脚步声传进耳中,陈清站起,双手交握在身前,“严先生。”
严柏青视线向下,“摔着了吗?”
她愣了愣,“没有。”
“摔在台阶上,没磕到伤口?”男人说着蹲下,手掌虚托在她小腿后方。
陈清穿的是长裙,按理说不会走光,可这样的动作,太冒昧。
她向后退,撞到椅子边缘。
声响惊醒了严柏青,他收回手,恢复理智,“抱歉,我唐突了。”
“没事…”
“这是我母亲常用的药膏,祛疤。”
陈清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药盒,“不用了,我有好多呢。”
“拿着。”严柏青不由分说,塞给她,“我去过医院,没想到你出院了。”
“嗯,还好没耽误联排。”
“身体重要。”
陈清笑笑,手心一震,是袁卉的消息:卫音来了。
她疑惑,伤那么重,能出院走动了吗?
严柏青垂眸注视,“怎么了?”
“没…”她抬头,“秘书说你找我有事。”
“嗯,送药膏。”
陈清捏着那小盒子,眉眼弯弯,“就这个?这么郑重啊,看来是很贵,那我一定好好用。”
严柏青也笑,“不贵的不用?”
“那当然,我可不想留疤。”
其实是玩笑话,陈清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