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好处,不出一周,会有人闻着味儿来茶楼,到时候,无论你是忠于我,还是倒戈,我不追究,但答应你的,照样是你的。”
峰海心里有数了。蒋璟言虽然已经退下来到华盛任职,但纪律刻在骨血里,不可能和他真的合作,否则,岂不是成‘保护伞’了。
弄明白这一点,他心放下大半,双手端起茶杯,躬身去碰男人面前的,水面荡漾出纹,烟雾下,依稀是蒋璟言古井无波的面孔。
次日,考察组抵达古镇,最后一次验收。
陈清盘腿坐在飘窗上愣神,不远处的小路,一行人经过,严柏青为首,黑色行政夹克为他的温润里注入一丝硬朗,烈日下,他周身镀了层光晕,意气风发的贵公子模样。
她不由得想到第一次见到严柏青那日,是在清居满楼,当时蒋璟言身边还是陶斯然,如今,换了人,仍然不是她。
陈清换了衣服下楼,等在岔路口。
大约一两个小时,考察组准备换场地。
严柏青与身边人说话的空当,瞥见民宿前的小公园里,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不露声色笑,跟秘书交代几句后,阔步走向古榕树下。
“在等我?”
陈清一激灵,转身,眉眼弯了弯,“严先生忙完了?”
“没有。”严柏青身板宽阔,为她挡住了灼目的光,“看你心不在焉,来瞧瞧。”
“那要不…你先忙,忙完再说,我透透气。”
他蓦地发笑,“清儿,你不是会藏事情的人。”
陈清窘迫挠头。
好半晌,她抿唇,“我想问问他的情况,网上查不到官方通报,华盛官网也没有公告,是不是代表——”
“给了处分。”严柏青正色,视线凝于她发间一点黄白。
古镇里国槐的花凋得寥寥无几,他伸手,摘下那一小朵,捻在指间,“璟言躲不过的。”
陈清呼吸停滞般,声调也颤抖,“那…处分之后呢?”
严柏青望着她,直至望到她眼底的灰暗。
“想帮他吗。”他语气中莫名犹豫,片刻恢复正常,“跟我去见一个人。”
“谁。”
“青佑福园曾经那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