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懂了其中的含义,处理的人一定是严柏青。
看来在婚礼晚宴上,交易没谈到黄太太心上。
陈清一心想要助蒋璟言摆脱舆论,此刻也顾不得其他,略一沉吟,大着胆子试探,“黄老板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由我来跟严先生谈,事半功倍。”
“我想要的东西,陈小姐还是不知道为妙。”
她耐着性子,轻笑,“也是,只要您肯交出青佑福园遗失的善款信息,要什么都不过分。”
这是严柏青告诉她的内幕,当年青佑福园大半领导逃脱不了罪名,可接触孤女培训班的‘资助人’不同,很难定性,加上善款账目做得太完美,警方只审出水面上的,其余在水下的太难抓,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黄老板等人的资金流向有问题。严柏青说,黄老板手里有份资料,如果由蒋璟言上交到市里,立不立功另说,起码功过相抵,再也没人会怀疑他清白。
她今晚的目的,只有这个。
楼梯上骤然跑来一名打扮花里胡哨的男人,“黄老板!有人来了!”
黄老板意料之中,面露讥笑,“让兄弟们准备好。”
“得嘞!”
他揉捻黄太太腰肢,“好生招待陈小姐。”
黄太太起身,牵陈清去茶室。
院子里不是别人,正是严柏青。
他倚着引擎盖点烟,山里的风吹得火苗摇摆,跃在面孔上,时明时暗,射进幽深的双眸。
别墅亮起一盏灯,投在男人身上。
他微眯眼,耳畔是窸窸窣窣的动静,渐渐形成包围圈。
待适应光线,周围情况尽收眼底。
严柏青不疾不徐扫视,一共二十余人,加上埋伏,至少五十人。
黄老板这副阵仗,没想着公平交易。
他掸掉烟灰,腔调说不出的阴森,“姓黄的,你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