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忽地掀翻桌面上的茶盏,歇斯底里呐喊。
喊命运的捉弄,哭世道的不公。
陈清不知天高地厚,一心幻想上位者的情爱,严柏青为了一己私欲,不惜给自己的师弟设圈套。
在剧院刘主任潜规则之下,她不怨天尤人,只是想为自己争未来,谋出路。
人活一世,全是为了自己,谁又比谁更高贵清白。
可到头来,所有人没有损失,唯有她,前有悬崖,后有峭壁,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
宸园的房子早些年就装修好了,顶层楼王。
上回准备接陈清过来时,让人打扫过了,空气中有一股清冽的薰香。
陈清一路闷闷不乐,丢下他直奔卫生间。
蒋璟言无奈笑,扔了外套追过去。
“别急着洗澡。”他拦住人,胸膛紧贴,“一会儿医生来检查,晚上我不留,明天连卓来接你去彩排。”
陈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语气冲得很,“蒋先生忙,两头顾不过来,连秘书还是跟着照顾你吧,我自己去。”
蒋璟言笑意溢满,“我确实忙。”
“那你忙,早休息。”陈清用肘骨推他,结实一顶。
男人蹙眉闷哼。
陈清吓一跳,“我弄疼你了?”
蒋璟言身上是旧伤,去救卫音时被木棍打的,淤青覆了前胸和后背,还没消散。在公寓过夜那晚,陈清看到后一个劲儿掉眼泪,这次,纯是逗她玩。
他刚张嘴,她手快扒开衬衫扣,“怎么还不好呢,身体变差了?之前还能——”
没有男人听得了这句,蒋璟言眉骨一跳,扛起她往卧室走。
他步伐迈得大,陈清在他肩膀上颤得头晕,急忙揪紧他领口,“我还生气呢!”
蒋璟言将她摔在床上,没开灯,居高临下注视她,峻拔躯体逆着客厅的柔光,深深浅浅的轮廓仿佛倾轧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