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取之于民,一分一毫都得找到去处,去办吧。”
屏幕里的人退出会议,蒋璟言捞来手机,“你暗中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直接联系我。”
“这几位在集团因为不愿同流合污而不受重视,对您是百分百忠诚,您不信任他们吗?”
“与信任无关,明处大张旗鼓调查,难免掉进新的陷阱。”
“明白。”
陈清搂着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紧。蒋璟言身上的气场十分复杂,单是清正自律,运筹帷幄这两点,在她青涩淡薄的人生刮起一阵飓风,从此贯穿她的人,她的心。
她骄傲迷恋,同时也提心吊胆。
自古忠臣难善终,正义之下枯骨成堆,公道背后墓碑群耸,稍有不慎,万箭齐发,他死无葬身之地。
她虽痴爱他的威严铁骨,却不愿有朝一日,目睹他的热血堙灭于尘埃。
“蒋璟言。”陈清唇移至男人面颊,虚虚挨着,“你什么时候休息。”
“没我陪睡不着?怎么比小时候还磨人。”
她左右晃,“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彻底休息。”
蒋璟言扣上电脑,托着她旋转椅子。
昏昏沉沉的光线射进他眼底,显得目光缠绵宠溺,“我休息,你用小金库养我吗。”
“可以啊,又不是养不起。”
她语气狂妄,眼眸弯成一轮月,惹得蒋璟言发笑,“陈小姐打算把我养在哪儿。”
“我们去南方找萧公子和梦姐吧。”
“洲南和这里都不在你考虑的范围,唐萧明策反你了?”
陈清揪着他衣襟的扣眼,没言语。
不在这里,是远离严家,不去洲南,是远离孟鸿文。
她没有参透目前局势的能力,只是冥冥中觉得,要出大事。
蒋璟言从不杞人忧天,他用吻一遍遍舒展她的眉头,用温热干燥的手掌,引导她的心一寸寸归于安宁,就这样在山庄风平浪静度过三日。
第四日,陈清醒来时床畔没有人。
她洗漱完毕,慢吞吞下楼,瞥见客厅身影后,她正要打招呼,忽然飞出一只酒杯,碎在不远处,绛红色水淋淋铺了一地。
陈清愣怔着,听到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