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是我收了,送给她。”
梁晶被他的眼神震慑,仍不肯松口,“你顶上去,在华盛,在市里失势,她的日子会好过吗?”
“还没领证,我有什么后果,照样牵连不到她。”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他一言不发,脸色阴鸷得厉害。
梁晶内心惊骇于蒋璟言的坚决,他是出了名的重纪律,有分寸,这样抛弃信念,义无反顾犯原则性错误的样子,她没见到过。
会议室里长久沉默。
梁晶深吸气,撑着桌沿站起,手背攥起青筋,“我没有权限,你同样没有,蒋璟言,你半辈子积攒的清誉和口碑,维护的天道正义,仅在你一念之间。”
男人岿然不动,仿佛没听到。
连卓知道,他没有办法了。
唯一能对抗严柏青这场局的,只有他,对方无论是严家,还是孟鸿文,只有他能厮杀出重围,而护着陈清全身而退,是他即使天崩地裂也要做到的。
半小时后,连卓在市局门外接陈清。
她从严柏青车上下来,意料之外的平静。
“陈小姐。”他瞥一眼旁边,颔首,“严先生。”
“璟言已经到了?”
“嗯。”
严柏青转向陈清,“别慌,我就在你隔壁。”
她没说话,跟着连卓向里走,三名警察紧跟其后。
“情况乐观吗。”陈清小声问。
“唯一能证明您是不知情收下赃物的证人,是徐总。”
“严先生说,徐总逃了。”
“对。”连卓将她带到会议室外,站定,“具体的,交给蒋先生。”
门敲响的刹那,蒋璟言扯下衣袖,覆盖住手背的青肿。
梁晶坐在角落里,将他的动作,和那一瞬不自觉流露出的柔情,尽收眼底。
“过来。”蒋璟言语气平和,云淡风轻笑着。
陈清惴惴不安,走到他身边,坐下。
会议桌对面三名警员正襟危坐,中间的平头目光逡巡,语气严肃,“陈小姐,蒋先生说,那只南红手镯,是他收下,转赠给你,属实吗?”
陈清手脚冰凉,脑子混沌,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