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男人捏了捏她指尖,她艰难扭头。
蒋璟言要代替徐总成为证明她‘不知情’的证人,此时反驳,他会陷入做伪证的风波。
陈清必须照他的意思回答。
好半晌,对面男人出声提醒。
她拂开蒋璟言的手,喉咙像注入岩浆,“手镯是徐总送给我的见面礼,那天,蒋先生醉酒,可能记岔了。”
梁晶猛地挺直脊背,望向蒋璟言,他一张脸登时沉了又沉,直到彻底阴郁。
问话的警员也没想到,诧异审视。
蒋璟言扼住陈清腕骨,力道凶猛,“陈清。”
“我给了徐总地址。”她自顾自往下说,“是我舍友校外的住址,手镯当天摔坏了,徐总说,修复好寄给我。”
“这个人你认识吗。”
她看着桌上的照片,点头,“冯太太。”
“她指控你借蒋先生未婚妻的身份,和徐总一起向她和施压。”
“我只在贤轩茶楼见过她一次,是徐总攒了牌局。”
“具体日期。”
“前天。”
“时间。”
陈清皱眉思索,“好像是…七点左右我到贤轩茶楼,九点左右离开。”
警员撩眼皮,没吭声。
这时间,恰好和冯太太口供中与海关交涉的时间点对上。
“陈小姐,您得跟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蒋璟言抬眸,眼神压制,“十分钟。”
警员对视,起身,守在门外。
陈清浑浑噩噩被板过肩膀,她看着蒋璟言,蒋璟言也看着她。
久久无言。
蒋璟言俯低,捧着她的手,捧到唇边,“连卓会请律师来。”
“你别管我了,这份情我还不起。”
他顿住,寒意一寸寸漫至双眼,“又犯老毛病?”
陈清搪开他,踉跄后退,隐忍哭腔,“你知道我父母的死因不明,也知道跟你父亲有关,对不对。”
蒋璟言缓缓坐直,下颌紧绷锋利,看到她眼里有委屈,有戒备,亦有愤懑。
一股悲怆到极致的痛感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