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边小声啜泣着。
过了许久，薛承恩问：“姐，你难过吗？”
乐毓没有立即回答，思考了片刻，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
“姐，我好难过……”薛承恩情绪又一次崩溃，泣不成声道：“我要是不跟她吵架冷战就好了，最后连好好跟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昨天中午我为什么不好好跟她说话……”
听到这儿，乐毓揉太阳穴的动作停顿了下，问：“她昨天去江大是找你的？”
“应该是吧。”薛承恩收了收情绪，声音沙哑，喃喃回忆道：“中午她给我打电话，问我回不回家，说下午来学校接我我当时说了句‘不回去’，就把电话挂了。”
“如果我昨天自己回去，她不来学校接我，也就不会出车祸了。”
又绕了回去。
乐毓有些无奈，“我说了，车祸是意外，跟你没关系。何况……”
“何况什么？”
薛承恩问完，才后知后觉乐毓后面的话应该挺重要的。
“没什么。”乐毓岔了话题，随口问：“你跟她为什么吵架？”
薛承恩从小到大都很乖，很听乐昕的话，别说跟乐昕吵架了，连顶嘴都少有。
当然，乐昕也疼薛承恩这个女儿，比起儿子薛承允都要养得精细得多。
薛承恩会跟乐昕吵架冷战，乐毓挺意外的。
薛承恩沉默了会儿，磕磕绊绊说：“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跟她意见不一样，就吵了几句……”
之后，薛承恩又说了些别的，倒是不哭了，就是情绪低落得很，通话半个多小时才挂断。
薛承恩出生的时候，乐毓已经快五岁了，从小到大两人关系并不亲近，偶尔说几句话，也都挺疏离客气的。
像今天这样，倒还是第一次。
电话挂断后，乐毓也睡不着了，头还有些疼，打算出去吃颗止疼药。
走出房间，便见蒋慕周坐在沙发上跟人通电话。
似是听到响动，蒋慕周回头朝乐毓看了眼，又对电话那边的笑吟吟说：“段署长费心了，后面有任何进展，还麻烦你及时告知。”
乐毓没管蒋慕周，从架子上拿了药箱，找到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