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知道你能治愈我,就会让你消失。因为,他们不想我康复,他们想我短命,明白?”
骆倾雪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凌墨澜,会对她说这知多话。
有些事情,果然是不一样了。
“我不怕。”她眼神坚定,“从签契约那天起,我就把命押在这里了。只要能拿到两百万,就值得。”
“二少爷,你不要赶我走,我只差二十多天,就做满一个月了。”
“愚蠢!”他突然恼怒,挥手打翻桌上的瓷杯,“愚蠢至极,不可救药!”
骆倾雪赶紧蹲下身去捡碎片,月光顺着脊椎流泻而下,在后腰处汇成银色的漩涡。
只是动作有点慌,被割了一下,‘嘶’了一声。
凌墨澜突然蹲下身,攥住她手腕。
瓷片割破指尖,血珠滴在月光里,像落在雪地上的红梅。
他眼底泛起暗红,那是狂躁症发作的前兆,但他依然压着情绪。
骆倾雪突然踮起脚尖,带着药香的发丝扫过他下颚,月光在她眼中碎成千万星辰。
“还剩二十几天。”温热的呼吸缠上他喉结,“你就不用再看着我烦了,我拿到钱,我就走。”
只怕,到时你会舍不得我走。
看着她清冷的眸,凌墨澜感觉清醒了几分。
凌墨澜猛地松开手后退,背脊撞碎满墙月影。
心里暗想,我刚才在做什么?
她只是一个女佣,一个下贱的女人,我和她说这么多干什么?
月光突然暗了暗。
对面二楼窗帘后,女管家放下望远镜,手机屏幕映得镜片发蓝:“她确实有特殊安抚效果,建议采取二级清除方案。”
……
沈蓝听闻骆倾雪向凌墨澜坦白的那一刻,只觉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手中那精致的水晶杯,“砰”地一声砸向地面,碎成无数晶莹的裂片。
“这个贱—人,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眼神中满是怨毒与不甘。
“不行,她必须得死!”
一个阴毒的计划在她脑海中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