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上的玻璃药瓶砸去:“让开!我要看看那个贱—人死了没有!”
药液顺着保镖防弹背心淌下,在防爆盾牌上蜿蜒成蛇形水迹。
“沈蓝你别闹!”
沈正山慌忙掏出支票本,“这是一千万医疗费,烦请转交给墨澜”
话音未落,支票已被影卫接过,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二少爷早就吩咐过,不接受沈家的任何物品,包括金钱。
这时病房门突然洞开,消毒水气味里混入雪松香。
凌墨澜慢慢走过来,脸色阴沉。
“沈董真是教女有方,竟然在我凌家行凶。”
“伤了人,给点钱就算了?那让骆倾雪来捅沈蓝一刀,我给十倍的钱,如何?”
沈蓝红底鞋踹向防爆盾牌:“凌墨澜,你为了个婊—子”
寒光乍现,影卫的军刀擦着她耳畔钉入墙壁,一缕卷发飘然落地。
沈蓝吓出一身冷汗。
影卫露出腰间伯莱塔92fs的枪柄,“沈小姐请后退,不然我不客气了!”
沈正山的手杖当啷坠地,赶紧又弯腰拾起来。
“墨澜,这一次沈蓝是冲动了些,但我们两家毕竟世交,只要你肯原谅她……”
“我不原谅!”
沈正山的话被打断,凌墨澜转身走开了。
……
暴雨冲刷着凌家老宅的琉璃瓦,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沈正山的劳斯莱斯碾过青石板路,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门前的石狮子。
“老太太,沈某前来拜访,您身体可还好?”
沈正山摘下礼帽,翡翠扳指在檀木手杖上轻轻摩挲。
管家推开雕花木门,檀香混着药香扑面而来。
老太太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佛珠缓缓转动,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早生病了,也不见你来探望,现在你来了?
想必是我孙子给你压力了。
“沈董深夜造访,想必是为了令嫒的事。”
老太太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正山躬身行礼:“老太太明鉴。沈蓝一时糊涂,冲撞了凌家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