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盘。
银托盘边缘硌进掌心,疼得清醒。
老太太的手杖突然重重杵地。
老太太枯瘦的手指在翡翠手杖上收紧,骨节泛出青白。
“当初不是夫人要扶持她?”老太太冷笑,“现在为什么这样?”
白昭宁咬了咬牙。
“当初我是我可怜她。”她指尖轻抚过茶盏边缘,“谁知道养出条白眼狼。”
骆倾雪在屏风后勾起唇角。
银托盘映出她眉梢那颗泪痣,像滴凝固的血。
白昭宁当初‘抬举’自己,可不是因为可怜一个女佣。
她是为了让凌墨澜。
白眼狼?什么样的人,才有称为白眼狼?
“稀土、核电、港口基建。”白昭宁红唇开合,“这些超大项目,凌家以后还想碰吗?”
老太太的呼吸骤然粗重。
“总统最讨厌僭越的人。”白昭宁起身时香风袭人,“下周三的下午茶会,我会重新考虑嘉宾名单。”
“夫人这是威胁?”老太太颤声问。
白昭宁轻笑,“是提醒。”
“好了,今天就聊到这吧,我先告辞了。”
“老太太,我等你消息。”
白昭宁出来时,看到骆倾雪站在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凌府,“真想当凌家的女主人?”
骆倾雪笑,“并无此意。”
“凌墨澜已经宣布你是她的未婚妻,老太太也认可了你,不是只差一步?”白昭宁道。
骆倾雪笑,“夫人把我一个女佣当对手,太放低身段了,有失您的身份。”
白昭宁微微一怔。
想想也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佣。
“凌总为什么要公开说我是她的未婚妻?那是因为她想找一个挡箭牌。他一旦单身,追她的女子会排成队。”
“那些权贵也会挤破脑袋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他面前来,希望能嫁入凌家。”
“他把我推出来,自然少了许多麻烦。”
“您看,自从她说有未婚后,他的世界就清净了不少。”
“只是,麻烦都到我身上来了。”
白昭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