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郑欣然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看诊的人潮中时,刘女士忽然感叹道:“这小姑娘喊你师姐,年纪应该比你小,也是今年的实习生嘛?”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不仅仅是实习生,还是今年应聘者当中首屈一指的实习生,更是刘女士她看重的女婿也是我的丈夫纪云州的得意门生。
挺讽刺的。
站在一旁的梁皓渺似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接话道:“伯母,张医生这边已经开始坐班了,要不我们先过去?”
刘女士惦记着舅舅的病情,注意力立即被转移:“对哦,那我们现在过去。”
郑欣然的身份才算翻了篇。
和上次一样,梁皓渺又是把我们送到科室等待区:“张医生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有什么事再给我电话。”
我心里过意不去,等他离开之后立即提醒刘女士:“以后不能再麻烦梁医生。”
刘女士递给我一个大白眼:“人家小梁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一直啰里啰嗦的。”
我想着纪云州的警告,也没藏着掖着:“他跟纪云州是密友。”
刘女士听到这层关系后也惊讶不已,隔了片刻道:“他跟纪女婿是小学同学,又在同一个科室,月月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小梁对我们的帮助,其实是纪女婿授意的?”
授意?
我被刘女士的想象力给惊住了,刚准备开口,又听到她解释道:“你想想看,纪女婿那么在意你,又不能破坏医院的规矩,可是也不忍心我们东奔西跑,所以才想到了这么个好主意。”
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忍再听一个字,心口却像是压着一层黄连,苦涩无比。
在意我?
这大概是纪云州编织的,最动听最浪漫的谎言吧。
情场虽然不顺,但好在舅舅的脑血栓并无其他病变,这件事也算有个圆满的收尾。
三个人整齐的出科室,舅舅最是开心,免不了又吐槽了两句:“这个张医生温和客气还懂礼貌,比昨天那个纪……纪什么来着有医德多了。”
我跟刘女士对视了一眼,听她劝慰道:“医生工作忙,每天要看的患者很多,谁还没点脾气啊。”
“我看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