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凛冽的眸光锁在我的身上,迟疑了两秒钟后,装模作样道:“当然。”
酒架前,我跟纪云州并排站着,看着男人倨傲的姿态,我无奈道:“我跟梁皓渺之间确实没什么,协议公开的事,能不能再谈谈?”
“没必要,”纪云州态度坚决,“还是趁着刘女士在,我们把话说清楚。”
我蜷缩着十指又松开,视线落在男人脸上,说出了自己的推算:“纪医生这么着急,是不是想着早点儿离婚,早点儿给小姑娘一个交代?”
男人黑眸一凛,视线紧紧地锁着我,眼神相当不客气。
我紧接着又补充道:“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也有必要把爸妈也请过来,顺便让他们去参观一下纪医生新购的房子,你说呢?”
他纪云州能拿团建照片当证据,我就能把他给郑欣然买的房子搬出来,反正没做的事情我是不会背锅的,更何况那还是大几千万的违约金。
纪云州似听懂了我的潜台词,舌尖抵了一下腮帮子,眼底似在酝酿一场风暴,嘲弄道:“行啊,人多热闹,无非就是看看我新投资的房产,我并不介意。”
投资的房产。
我听着纪云州这套说辞,真的是又气又恼,毕竟我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他跟郑欣然之间有什么,倘若房产证上写的是他纪云州的名字,无论在法律还是公婆面前,我都占不到一丁点便宜。
想到这,我如泄气的皮球,整个人有些焉巴了,那只在红酒架上装腔作势的手蓦地一滑,头顶的红酒犹如坠落的炸弹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朝我砸了过来。
“小心!”
一声提醒后,我整个人似小鸡一样被纪云州拎过去,下一秒,只听“哗啦”一声响后,冰凉的液体猝然间在我眼前溅起了水花。
“哎呀,怎么回事?”匆匆赶过来的刘女士神色惊慌的站在门口,视线落在我跟纪云州身上,惶恐道:“纪女婿受伤了!”
我这才从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中回过神来,一抬头,这才发现纪云州的肩头竟是通红一片。
这瓶酒,竟砸在了纪云州身上。
五分钟后,换上家居服的纪云州端坐在懒人沙发前,露出了左侧半边肩——被红酒瓶砸的破了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