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一听她要侍疾,就想拒绝。
花木锦却热情上前,把大刀往她面前桌上一放,就走到了她身边,替她按起了肩膀:“姨奶奶,您放心,这侍疾伺候人我在行,我那婆母每个几日就喜欢喊我过去给她侍疾,伺候人这活我熟着呢!”
“哦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
说着,花木锦就冲着门口喊道:“小竹啊,把人给带进来吧。”
陈氏有些疑惑。
但很快她眉头就皱了起来。
因为小竹是拖着一个人进来的,就跟拖死狗似的,而那人还是陈氏所熟悉的。
“刘嬷嬷?”陈氏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刘嬷嬷脸肿的猪头似的,嘴上和衣襟上都染血,双手也肿得发面馒头似的。
似是被用过重刑。
花木锦笑着一边替她垂肩,一边说道:“姨奶奶,你是不知道,这个刘嬷嬷实在是有点自虐的倾向,她今天早上居然跑到我门口哭着喊着说手痒了,要我把她那双小贱蹄子给砍了,你也知道,我是最尊重您的了,知道她是您的人,就没好意思让人把她手给砍了,只是让人稍微的给她松了松骨头,缓解了一下皮痒。”
什么?
陈氏一愣。
奄奄一息的刘嬷嬷,一见到陈氏,就跟回光返照似的,挣扎着扭曲爬到陈氏脚边,哭着昂起血淋淋没了舌头的嘴,发出啊啊的叫声……
陈氏这一看,被吓了一跳。
“她、她的舌头怎么了?”
“拔了。”
花木锦说得很轻松,就像是在说喝水一样。
“姨奶奶您是不知道,她那是哭得死去活来的,说自己舌头痒得要死,想让我把它给剁了,我这哪敢啊,就只能让人把她给拔出来了。”
拔出来了?
陈氏眼睛倏地瞪大。
看向刘嬷嬷,看着她这凄惨模样,脑子终于是反应过来了。
“你……”
她转头看向花木锦,眼底有一瞬间阴冷的情绪划过。
在深宅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陈氏很快就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定是这刘嬷嬷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在言语上得罪了她,所以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