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后知后觉，她没有生气的理由。
她靠着一棵树，一对雪白的大长腿双腿侧放在地，衣服遮住了不少的肌肤。
看上去像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小姐。
宋怀眼神微动，从树下少女想到了内景中的苏音欢。
念头刚刚响起，就被宋怀排开。
柳清寒依旧那么安静，安静到让宋怀感觉她并不是很想和自己呆在一起。
宋怀找了一个对面的树靠着盘溪而坐，欲要入定。
柳清寒清冷的声音突然窜进她的耳中：“师兄，火。”
少年思考了一下缓缓起身从树上削下数根粗壮的树枝来到柳清寒面前两米处用石头堆围起一个圈。
树枝不是干的，但是没关系烧的动。
第一缕火光从纵横交错的树枝中燃起，将周围照亮了些许，渐渐的火焰越来越大，将柳清寒雪白的肌肤照的橙红。
她眼中忽然不自觉的滴落滑落一滴泪水，被火光照的晶莹。
宋怀看向柳清寒稍微忍住，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哭了。
柳清寒缓缓拾取自己的泪珠，点点灵气控制着它，化作一滴圆润的冰珠，她似乎并不在意了。
看着自己的这滴泪珠，悠悠开口：“师兄，我后悔了。”
宋怀并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在火光的另一侧静默着。
柳清寒忽然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笑，但更多的是一抹宋怀难以看破的伤感。
宋怀换到了离火光靠近的一棵树旁，自身依旧被黑暗包裹，但离柳清寒的距离确实近了不少。
她一直很直白的看着他，似乎要将这个面孔记下来替代掉以前的那副面孔。
宋怀这一夜并没有如愿入定，静默的也看着柳清寒。
很久很久。
他莫名的一阵恍惚，似乎看见柳清寒。
但又不是。
那个恍惚间看到的那个人。
是笑着的。
宋怀感觉他有一些疲惫，稍微吐纳了一下灵气保持着清醒。
刚刚恍惚间看到的那个人在这一刻完全记忆不起来。
他并不是刨根究底的人，索性不想了。
只不过，她还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