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亲自动手解决这一群脏东西,看着他们互争互斗,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还能让自己手不染血,当然更划算,更有趣。
这一切,只能说都在贺南序的掌控之中。
唯一失去控制的是,他没想到初黎会以身入局,当那个诱饵。
只要想起她被刀抵着脖子的画面,仍旧让他心有余悸。
贺南序放缓着自己的呼吸,思绪也跟着渐渐回笼,他答应她,“好,你舅舅那,我不会动他。”
初黎缓慢地松开圈着他腰身的手。
贺南序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僵持了几秒。
初黎迟疑着问道:“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点事情没说清楚?”
“什么事?”
“那个……u盘。”
周振邦落网前,跟初黎说起贺南序去找过他两次,他说,他把那个u盘给贺南序了。
贺南序不怎么在意地说道:“烧了。”
“烧了?”
“不然呢?”他反问,“还留着做什么?”
初黎自然没想留着那些东西,她甚至都不想再提及那些东西。
但因为那个u盘是落在他的手里,这会她宁愿撕开那道伤疤也依旧好奇地想要一个答案,“那些照片你全都看过了吧?”
贺南序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实话说,是看了。”
两千多张的照片,他一张一张地翻了。
贺南序抬手摸了摸她乌黑柔软的发顶,打断她缭乱的思绪,“初黎,不管你过去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看法。”
初黎心里重重地顿了下,眼中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你对我的看法……是什么?”
是什么?
贺南序回忆起很多年前,在中央大剧院与她的初遇。
那个一袭白纱舞裙跳着芭蕾舞的少女,曾经在他人生很长的一段时光中是得不到,忘不掉,放不下。
或许再遇见一百次,他还是会沦陷一百次。
他眼眸深邃地盯着面前的人,低沉的声音像是染上了颗粒的质感,听上去愈发的撩人,他说,“我见过你最美好的样子,不管你经历了多少,在我心里,你始终应该是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