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左右踱步,沉思再三,而后审视二人,道:“二位皆是兖州名流,今日求至操前,陈之以利害、动之以情义,操若不出,只怕沦为笑柄。”
“二位放心,我岂不闻唇亡齿寒的道理?”
边让、陈宫面色大喜,正准备说话,曹操却抬起一只手,道:“只是,我兵粮不足,还要顾着屯田之事,不敢强征百姓之粮,为难于此。”
陈宫立刻道:“在下可为明公筹措粮资。”
边让却愣住,旋即怒道:“刘公亦是粮食不足!可依旧迎敌!此刻尚在水火之中,怎曹公便可作壁上观?兖州诸将若是都如此,岂非让黑山贼猖狂!?”
我果然没看错,曹操阉宦遗丑,其父高位巨贪,只讲利益,心中哪里还有大义!
站在一旁的许泽凑近郭嘉道:“这是个愤青。”
末了又打量一眼,改口道:“愤壮。”
“啧。”
郭嘉不耐的咋舌。
话那么多,他至少是老壮了,看起来比主公还老。
“足下占据东郡,却又不肯为刘公同仇敌忾,此刻刘公、百姓危在旦夕!却还以粮草不足推脱,若刘公战败,你东郡岂能得存?!”
“刘公奋勇,乃是为兖州子民而战!望曹公速速出兵!”
曹操遭得一通臭骂,知道眼前这人乃是蔡邕颇为推崇的名流边让,斜眼一看,轻笑道:“边君所言极是。”
“我这就去催军备粮。”
陈宫连忙拱手,感恩道:“多谢曹公不计前嫌!你放心,事若成,在下定然于兖州奔走筹措,为足下求来钱粮资民,以安屯政。”
“多谢。”
曹操谢过陈宫,又走到边让身前,轻笑着说:“如此,边君可曾满意?”
边让没有回答,但却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最近听过一句话,人心中的成见像一座大山,边君恐怕太过在意我阉宦之后的身份了。”
曹操拍了拍他的肩头,但边让很抗拒的抖动了一下,皱起了眉。
“从我起事扶汉,独追西凉车驾那日起,就已忘却了这个出身,可你们却总还记得。”
“当年坐拥十几万大军的名族诸侯,可都在雒阳举酒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