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贱籍的桑皮纸,若是不去,恐怕以后家族的这几条商旅就要式微了。
张夫人想了想,命人告知管辖商道的甄陶,让他准备好商马货车,携拜谒往兖州去。
此刻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若是留住许子泓,真许他一门亲事,将甄脱或者甄道给他,说不定现在中山才是商旅繁荣的中心。
“竟然留了一手!”
真是奸诈!
铛!铛!铛!!
她心中正来悔意,忽然听闻屋外院道里敲起金锣。
“噢!有的人算盘落空咯!子泓先生立大功!肠子都悔青咯!”
“甄!宓!!”
张夫人忙跑出去,恶狠狠地叉腰找人。
甄宓和母亲对眼的一瞬间,小豆包一样穿着雪白小袍的甄宓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然后撒丫子就跑。
“你给老娘站住!”
……
鄄城衙署,郭嘉深夜叫来了许泽,正等候一道军情。
“少耻啊,少耻!!”
这十几日,郭嘉都还未曾缓过来。
写信的那一夜,对他的心灵形成了强烈的冲击,震撼到了今日。
以前只觉得最无耻的人是戏志才。
没想到还有高手!
本以为是有很多话想一口气说完,所以才需要准备六封书信,没想到,一人一封!还每个人都送了准备好的廉价信物!
感觉他对甄氏每个姐妹都有情意!?
以后许泽这厮的话,信不得半点,他真的有一种撒网养鱼的感觉。
书信的内容也是……一堆正常人拼尽全力无法战胜的东西。
甚至还剽窃了主公未写完的诗歌。
好在第一批自黎阳而入兖州的商旅的确如约交纳关税、养护费、基建饲料费,仓廪入得价值四千多石的货物。
证明许泽的想法是对的。
两地通商之后,几处商道可以盘活一条生命线。
形势一片大好,明年预计可以依靠这些税收增得数万石粮。
许泽坐在郭嘉对面,不住的感慨:“乱世之中,谁能自保,我只是想给她们一个家,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