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如果。
“唉,曹阿瞒往来书信,对亦是越发的恭敬,听闻我在冀州之功,连他都要赞叹,倒也是出自肺腑,”袁绍踱步而行,语气悠扬:“他面对之敌,皆是贼匪流寇、乌合之众,而我们之敌,却是戍边十年,令外族闻风丧胆的公孙伯珪。”
“幽州的白马义从闻名天下,其威不在西凉飞熊军之下,岂能相比?他夸赞、畏惧,我自是相信的,现来讨好,许是寻求与我秋毫无犯,彼此不相内斗之意。”
“诸位,以为如何?”
袁绍语态悠扬,问及文武。
但自家弟弟袁术所写书信,则并未言明,朱灵的密信自然也不能公之于众。
“万万不可,”许攸第一个站出来,再次拱手,虽然心有怨气,事关大局还是得说,“曹操一年便可得百二十万斛军粮,今年扩耕数倍农田,又可得多少?”
“而且去年他还未曾得徐州,如今徐州已得,向北重兵据守泰山,可防青州;向南设立水路关卡,可防扬州;东临大海而西有兖州守其门户,甚至他还能自陈留沿颍水而入豫州汝南!”
“车骑,在下料定,若是再与他数年,曹操兵力定然数倍于此,更难剿灭!”
“那又如何?”
这时,左侧人群中传来一道浑厚洪亮的声音,许攸愣住看去,却见到是别驾田丰,正在沮授、审配之侧,怒视许攸。
“尊驾此言何意?”
田丰拱手道:“兴战不利!幽州看似颓败,可未必就可速胜,公孙瓒失人心,我们可拉拢刘幽州旧部,再逐步图之,幽州便唾手可得。”
“可若再兴兵向南,与兖州交兵,则中原腹地将会大乱,开数州混战,那时变数何其多?公孙瓒亦可有喘息之机南向求援!”
“再者!且不说你是否危言耸听,但我冀州亦有百万斛收成,今年秋收便可达二百万斛,军资雄厚、人才济济,一旦拿下幽州可开胡市,得青州可开盐市,皆为巨利!”
“兖、徐河泛之地,常有天灾,如何能比?子远莫不是在讥讽我等不知农耕内治之道?”
“我岂有此意!”
许攸瞪大了眼睛,田丰虽博学多才,但这气性、自尊心也太强了。
我只说了兖州